萌萌尛宝贝
开学在即,如何给孩子选一份喜欢又实用的开学礼物,最近成了很多家长关心的问题。今年,一款创新的儿童智能穿戴设备??电话手表,以其强大的定位、通话、群聊等功能,受到家长和儿童欢迎。 在智能手机、平板电脑充斥的时代,电话手表缘何会大受欢迎?电话手表的较强辐射有多大,对儿童健康有危害吗?电话手表是否会侵犯使用儿童的隐私?带着这些公众关心的疑问,记者日前采访了相关专家。 今年电话手表销售火爆 “不管你在哪里,一个电话,马上能找到你!”最近,随着广东小天才电话手表的主题曲广告在央视和湖南卫视等媒体热播,儿童电话手表逐渐进入家长和儿童的视野。 “家长对孩子安全的关心,是电话手表今年大受欢迎的主要原因。电话手表除了定位功能,上课还可以设置禁止使用,既不会让孩子分心,又可以让家长了解孩子的位置,实时沟通,是很多父母迫切需要的。”来自广西的苏女士说。 记者了解到,现在市面上的电话手表大同小异,功能主要有两个:定位和通话。以广东的小天才电话手表为例,除了能和手机一样接打电话,做到全方位亲子沟通,SOS一键呼叫、手一摇就可以接听、自动接听,击掌成为好友等功能也一应俱全。另外,还有滑动触控操作,上学、放学提醒等。 父母对孩子安全的担忧,一直都存在。儿童电话手表的诞生,为孩子多了一份强有力的保障。现在低年级的学生,已经广泛使用。电话手表正是瞄准了这一需求,现在360、腾讯等大公司都涉足了这一领域,销量可观。 电话手表火在科技创新 电话手表为何会在今年暑假如此火爆呢?记者走访了解到,其实电话手表的火,正是火在行业的科技创新。 “电话手表就相当于一台简化的智能手机,电话手表的创新,主要在于将通信和定位的模块大大缩小到方寸之间。怎样把跟手机一样多的GPS、GSM、WIFI及蓝牙4种天线,置入只有手机几分之一大小的手表表盘,还要保证与手机一样的通话质量呢?这是摆在行业面前最大的技术难题!”广东小天才电话手表产品策划负责人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以小天才电话手表为例,我们公司100多位研发人员历经半年多时间,投入逾亿元研究经费攻关,最后找到芬兰的顶尖团队,才解决电话手表的电线内置问题,产品最终申请114项专利。” 当然,对创新成果的实证和检验同样重要。“对于这种突破性的天线内置方案,我们进行了极为严谨的测试。我们把电话手表拿到包括内蒙古、新疆、西藏在内的全国31个省、区、市进行通话信号测试,确保信号与手机相当才真正投放市场。” 电话手表的辐射有害吗 新发明、新事物的出现,一开始总会受到人们的质疑,电话手表也不例外。不少家长担心,电话手表的辐射,会危害儿童的健康。这种说法到底有无科学依据呢? 据了解,电话手表其基本原理是用一部搭载GPS模块、内置SIM卡的智能手表通过GSM信号来实现定位功能,再通过蓝牙与家长手机或者手机上的APP客户端联系,家长可以即时监控孩子的位置。孩子点击手表上的按钮,可以与家长通话。即使在弱信号条件下,电话手表的辐射较强时,也还是远未达到对人体有害的量。 “不只是手机,任何家用电器只要通电就会产生电磁辐射,但公众没必要恐慌,并非所有的电磁辐射都会对人体产生危害。”中国电力科学研究院高级工程师邬雄告诉记者,“比如阳光也是一种电磁辐射。” 邬雄介绍,世界卫生组织(WHO)自1996年开始,组织60多个国家及多个国际组织开展全球性的“国际电磁场计划”,历时10年,对生活中的电磁辐射进行了全面的健康风险评估,最终WHO专家工作组的结论是:公众通常遇到的电磁辐射,不存在实际健康问题。也就是说,辐射吸收率在国家安全标准范围之内,就不会有问题。 “电话手表的辐射主要来自天线,根据工信部下属权威机构检测报告显示,辐射量为瓦特/千克,远小于国家标准2瓦特/千克。”小天才电话手表产品策划负责人说,“电话手表通话时离头部还有10~15厘米的距离,辐射比手机还小,是安全的。” 电话手表会否侵犯孩子隐私 电话手表还有一大争议,那就是家长给孩子戴上手表,就能够知道他所处的位置,还可以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听到孩子及其周围人讲话的声音。 “目前,市场上确实有部分电话手表可以实现远程无声监听。”郑发介绍,“只要手机用App软件扫描手表上显示的二维码,在通过验证后,家长在手机上点一个键,就可以实现远程监听。监听时手表没有任何提示,这样家长可以随时监控孩子。但是这个功能我们的小天才没有采用,更多的还是考虑孩子也有隐私权。” 心理专家李献云教授表示,虽然有些家长是担心孩子安全,想随时知道孩子的情况,但有些孩子确实会很反感家长这么做,就像孩子们不希望家长偷看他们的日记。“任何时候,技术都不能取代家长对孩子的亲情沟通。”李献云教授说。 (光明日报记者 袁于飞)
乖乖纯00
CCTV的走进科学不具有说服力,但是又找不到有说服力的视频,上面这个小日本儿的视频将就看看吧。==========================================================注:文章中的和是一首曲子,只是翻译的不同匈牙利钢琴手 Rezso Seress 与其女友的爱情破裂之后,在1933年写下一首充满哀愁的歌曲,名为《忧郁的星期天》(Szomorú vasárnap)。此歌的英文译名是 《Gloomy Sunday》。起 初,作者试图出版这首歌曲时遇到了些许麻烦。一位出版商曾说:“(拒绝出版)并非因为它是一个忧伤的调子,而是因为该曲之中流露出的那种魄人心魂的绝望情绪,我以为这对任何听者均 无益处。” 不过几经周折后《忧郁的星期天》终于在布达佩斯得到了发行,并在两三年内变成最为畅 销的歌曲。没人料到的是,这首歌曲流入世间之后引发了许许多多悲惨离奇的事故(当地的报纸 曾对有关事件作过大量的报道),就象古老的神话所描述的那样:潘多拉盒子一经打开,无数妖 魔和灾难便被释放到人间。然而,潘多拉盒子中最后一个出来的是“希望”,正是它让这个不甚 完美的世界得以延续;而《忧郁的星期天》给人们带来的则是一片绝望之声。 歌中描述了一位不幸的男子无法将其所爱的人重新到召回身边,他在一个忧郁的星期天频频 冒出殉情自杀的绝望念头,而这个念头伴随着对其爱人极度的思念难以排遣。 《忧郁的星期天》在1936年左右流传到了美国。它的第一个英语版本是由爵士艺术家 Paul Robeson 于1940年录制的。1941年8月7日,黑人女歌手 Billie Holiday 用她自己独到和精湛的 方式重新演绎了该曲,使其成为全美家喻户晓的热门歌曲。 多年来,一些难以置信的报道和传闻给《忧郁的星期天》披上了极度神秘的色彩。据 《Cincinatti Journal of Ceremonial Magick》创刊号上 MacDonald 的文章所述,1936年2月布达佩斯警察调查过当地一起制鞋匠 Joseph Keller 的自杀案。他们发现 Keller 留下了一份遗书,其中抄录了那时刚刚流行起来的这首歌的歌词。某份遗书中抄录一段歌词本身或许并非是一 桩离奇之事,离奇的是在后来的岁月中此歌据信要对超过100人的死亡事件负直接的责任。很多自杀者临死之前总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与这首歌发生 联系。在匈牙利,有两名自杀者是在听吉普塞人演奏该曲时饮弹自尽的。另外,相当多的人赴多 瑙河投河自尽时手里总是抓着《忧郁的星期天》的乐谱,这其中包括一个14岁的小女孩。一位年 过80的老人呜咽地哼唱着这首曲调从七层跳楼自杀。据报导,一名走出某夜总会的绅士用子弹把 自己脑袋打开了花,而此前他刚刚请求夜总会的乐队为他演奏了《忧郁的星期天》。更有一个流 传颇广的报导涉及到作曲者 Rezso Seress 本人。据说,当该曲开始成为畅销歌曲时,Seress 与 其前女友进行了联系并提出重聚的设想。未料想第二天这个女孩便服毒自杀了,其身旁的一张纸 片上写着两个字:“Gloomy Sunday”。因为深信这首“自杀之歌”对人具有灾难性的影响,布达 佩斯的警察们认为最好将其列为禁歌。 除了匈牙利,欧洲其他国家和美国也都有关于《忧郁的星期天》触发自杀行为的报导。柏林 有个年轻店员上吊自尽,其脚下飘落着一张此歌的歌谱抄件。在罗马,一个报童在街上听到乞丐 哼唱《忧郁的星期天》的曲调时,停下了自行车走近乞丐,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交给了他,然后 从临近的一座桥上跳河自杀。在纽约,一位漂亮的女打字员采用煤气中毒的方式自杀,并留下了 遗书请求在她的葬礼上播放《忧郁的星期天》。由于这些可怕的自杀事件,英国BBC电台曾经禁止 播放此歌,美国的广播网络也随即效仿这一举措;华盛顿的参议员 Stevan Carl 呼吁将《忧郁的 星期天》列为禁歌。在法国,甚至有家广播电台在节目中专门请灵学家来研讨这首歌的影响,但 这些节目的播放对当时自杀事例的不断增长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抑制作用。时过境迁,当公众对 一系列自杀事件引起的恐慌逐渐减退时,BBC 同意重新播放《忧郁的星期天》,不过仅限于该曲 的器乐版本。这一版本很快就被灌制成唱片。有一天,伦敦的一位警察听见这首器乐曲从附近的 一所公寓中传出,音乐声一遍又一遍无休无止地重复着,便觉得此事蹊跷,值得调查。进入公寓 后,他发现一个自动唱机正在反复播放这首曲子,在唱机的旁边躺着一位过量服用了巴比妥盐酸(一种镇静剂)的妇女。 这首歌曲的作者 Rezso Seress 最终也未能逃脱厄运的诅咒。1968年冬季一个寒冷的日子, 他在年近七十之际跳楼自杀了。据报导, Seress 是位个头矮小、生性诙谐的犹太裔男子,一个 差劲的钢琴手,并一直为自己没有受过良好的音乐教育而感到遗憾。他的一生,除二战期间被集 中营关押过一阵外,主要是在布达佩斯的 Kispipa 酒店中度过的,在那儿他为客人演奏钢琴。由于身材矮小,他弹奏时整个身子被 一架棕色的钢琴所遮挡。每当有新客人,特别是熟悉的朋友进来时,他就举起左手(其粗短的无 名指上套着一个引人注目的金戒指),探出脑袋,面露滑稽的笑容表示欢迎。这种致意方式是他 耍弄的一个滑头,以此来掩饰他事实上只会用右手弹奏曲子。据说,仅仅是为了炫耀,他时常弄 来一些乐谱放在钢琴琴架上,并把自己的鼻子凑在琴架跟前,装出按谱弹奏的样子,而实际上他 并不能熟练地读谱。《忧郁的星期天》一曲成名之后曾经有许多音乐、艺术名家和社会名流来看 望他(或在他死后到酒店朝圣),这使得他的访客记录看起来就象是一本 “二十世纪名人录”,其中来访的人物包括 Arthur Rubinstein,Jehudi Menuhin,Arturo Toscanini,Luchino Visconti,Spencer Tracy, Wallace Beery,Sonja Hennie,Nikita Khruschev,John Steinbeck,the Prince of Wales,Louis Armstrong,Ray Charles,Farah Dibah, the shah Reza Pahlavi,Paul Robeson,Cyrus Eaton,U Thant,Benjamino Gigli,Conrad Veidt,George Cukor, 等等等等。每当 Seress 被告知音乐界的某个大腕要来看他时,就会变得十分紧张,常常要花几天工夫躲在酒店厨房的尽头,在一块画有钢琴键的大切菜板上使劲地练习他的曲 子。Seress 实际上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过着双重生活。他以弹奏钢琴为生,但他的钢琴弹得很糟 糕。他长相猥琐,可他太太 Helen 却是布达佩斯最漂亮的美人之一。Helen 不仅仅比 Seress 高 出几乎两头,而且还是个基督徒(在当时的欧洲基督徒很少与犹太人通婚)。为了嫁给 Seress, 她居然离开了前夫,一名英俊富有的军官!Seress 因为创作《忧郁的星期天》在全世界变得很出 名,但他的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布达佩斯(除了曾被赶进过集中营)。Seress 一生都很贫穷,但 他死后却在纽约的 Irving 信托银行积存了几百万美元,这些钱是他生前无法支取的、别人支付 给他的版税。1947-1950间在布达佩斯指挥了一系列音乐会和歌剧的 Perharps Otto Klemperer 曾经访问过 Kispipa 酒店,并在 Seress 的访客记录册上留下了这样的句子:“Er ist kein Musiker - er ist nur em Genie” (He is no musician - he is just a genius) ,意指 Seress 够不上一个音乐家的称号,他仅仅是个天才。关于 Seress 自杀的原因,一种说法是他感 到再也作不出象《忧郁的星期天》那样的好曲子了,因此在长期的绝望之中选择了死亡。 Billie Holiday 灌制的唱片极大地推动了《忧郁的星期天》在世界范围内的传播。许多通俗 乐队和歌手常在演出时将此曲作为保留节目。除了前面提到过的 Paul Robeson 与 BillieHoliday 外,尚有不计其数的艺人和乐队演唱或演奏过这首曲子。最近十年来该曲仍旧被歌手们 不断地翻唱,并且它依然经常出现在一些爵士乐队的节目单中。======================================================== 死 亡 音 乐 文章来源:央视国际 一首神秘的乐曲,因为一个个离奇的故事,被披上死亡的外衣,它让一名大学生听后当场晕厥并陷入恐惧不能自拔,这究竟是一首什么样的音乐?难道是武侠电影中侠客们用音乐杀人的真实再现。 音乐是人类创造的最动听的艺术形式。但在武侠小说中,音乐却被赋予了另外一种功能,琴瑟之声可以伤人于无形。洞箫的吹奏则能迷乱心智,慑人胆魄。不过,武侠小说中最著名的莫过于《射雕英雄传》里东邪黄药师那让人闻风丧胆的箫声了,他可以在数里之外让人迷失心智,五脏俱裂。 武侠小说毕竟是虚构的,不管是黄药师的箫声也好,还是六指琴魔的琴音也好,都不足为信。但是,在现实生活中湖北长江大学一名大三的 学生却因听了一首被称为《死亡音乐》的乐曲当场晕倒,并从此陷入极端的恐惧之中。原来,这名叫陈磊(化名)的同学和三名室友一同前往网吧上网。本来抱着放松心态的陈磊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看似平常的上网,却让他陷入了的无尽痛苦之中。正当陈磊正沉醉于网络的海洋中时,屏幕上突然弹出一个阴森恐怖的页面,上面全是关于一首被称为《死亡音乐》的内容介绍:上面写到在欧洲已经有一百多人因为听了这首音乐以后而死亡。 采 访:陈磊 我当时看着看着觉得很好奇,我就想听一下,到底什么歌有这么大的力量呢,我就打开后面的连接就听了一下,最开始出现的是一段钢琴曲,只觉得那个旋律非常缓慢,一个女生开始唱,唱两句之后,我发现自己好像有点不对头了。那首歌我听着听着越听越难受,听着好像胸口很闷很闷,心跳越来越快,我就准备离开,就在我离开的时候晕倒了。 采 访:陈磊的同学 他突然晕倒过去了,然后我们感觉很奇怪,相处三年多了,他身体非常好,然后我们一看,不行,赶快就打120,然后我们就把他送到医院去了。 通过检查,医生发现陈磊并没有什么器质上的疾病,他的晕倒应该是由于高度紧张或者受到什么惊吓而造成的。 陈磊很快就出院了,可从那以后就陷入无边的恐惧之中。他觉得自己时刻处在死亡的边缘,随时都有自杀的可能。他害怕一切与自杀有关的事物。眼前经常浮现自杀的画面,甚至连听到自杀二字都感到恐惧。巨大的心理压力给陈磊的生理上带来了极度的不适,他先后两次来到医院检查,但这丝毫没有减轻自己的痛苦,恐惧的心情依然如故。 采 访: 陈磊:就是人实在太难受了,觉得这种痛苦好像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并且自己难以承受。 解 说:在金庸笔下,内力深厚的黄药师凭借三尺洞箫奏出的音乐,可以伤人于无形之中。如果说武侠小说中的情节是虚构的,但是陈磊因为听了一首《死亡音乐》而晕倒,并从此生活在巨大的恐惧中,却是不争的事实,那么这究竟是一首什么样的乐曲呢? 采 访:北京电影学院录音系教授王宏民 这首歌的名字叫《黑色星期天》,是一首很普通的歌曲,就是略带忧伤。 解 说:《黑色的星期天》也叫做《忧郁的星期天》,这首音乐在历史上确实存在,他是由匈牙利作曲家鲁兰斯·查理斯于三十年代创作的。由于旋律优美,而略带伤感,此曲一推出就广为流传,深受大家喜爱。 这样一首被大家认为很美的音乐,为什么在陈磊听来就如此的恐惧呢。难道这里面还隐藏有什么秘密吗? 采 访: 湖北长江大学心理咨询中心教授 丁万涛 最关键问题在于他在听音乐之前,看到这个网页上大量有关这个音乐的故事。 解 说:那么陈磊在听到音乐前看到了什么呢? 主持人:这幅画面就是我们在网上下载的陈磊所看见的那个网页,大家看啊,它的整个色调是黑色的,旁边的骷髅头好像在给大家发出一封封的邀请书,正上方的这几个若隐若现的标题更是增加了网页的神秘性。单从画面上看就给人传递了一种恐怖的信息。而网页里面的很多关于人们听完这首乐曲而自杀的故事更是骇人听闻,其中一个故事是这样说的:一个英国的一位军官,他在家里一个人安静地休息,无意中就开始听邮递员送过来唱盘,第一首乐曲就是《黑色星期天》,当他听完这首曲子以后,他的灵魂受到了极为强烈的刺激,心情再也不能平静下来。不一会,他拿出家中的手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枪声响起的同时,还正放着那首《黑色星期天》。警方经过彻底调查和推测,结果得出一个结论:他确是属于自杀,但这首《黑色星期天》是间接杀手!并警告人们不要去听这首乐曲。除此之外网页上还有很多类似的由于人们听了这首音乐而纷纷自杀的故事。 采 访:湖北长江大学心理咨询中心教授 丁万涛 不良的心理的暗示是造成这一个同学听了这首音乐之后,所产生的这个反应的根源。这些网站里大量有关于这个歌曲的报道,都是形成一种不良的暗示。 所谓心理暗示就是外界信息对心理的刺激,这些信息通过自己的感觉系统传达到大脑中来,在大脑里面有一个专门接受信息和处理信息这么一个机构,它会做出综合分析,然后做出相应的反应。当一些不良的暗示出现时,大脑的感觉系统觉得所接收的信息有可能给自身带来危险的时候,就会分泌一些化学物质,这些化学物质作用于肌体,调动自身的防御系进行戒备,这样就会使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甚至产生紧张恐怖的情绪。 为了验证心里暗示对人的影响,长江大学心理咨询中心的老师们对该校的一百多名学生志愿者进行了抽样测试。他们把学生分为两个组,一组在听音乐前不进行暗示,而另一组在听音乐前对测试者进行暗示,让他们知道关于这首《黑色星期天》的故事。据调查统计,受暗示组有百分之七十三的人觉得听了这首歌后没什么反映,百分之二十七的人觉得刚开始时有一点轻微的紧张但很快消除,有强烈反映的则没有。而未接受暗示组的结果惊人的一致,没有一个人在听完音乐后有不适反映。为了进一步了解在接受暗示和没有接受暗示时大脑脑电波的活动情况,老师们还给部分学生做了脑电图的检测。结果显示,没有接受暗示的测试者的脑电波几乎没有什么异常的变化,而部分接受暗示的人的大脑则不同程度地出现一些不适情绪的脑电波。 心理暗示分为良性暗示和不良暗示,接受良性的心理暗示能够产生良性的结果。在生活中我们都有这样的经验,如果把一块很窄的木板平放在地面的话,每一个人都会非常从容地就能够从上面走过去。但是,如果把这块木板提高十米,二十米或者更高,在没有其他防护措施的情况下,也许人们可能再也不敢这样轻松的从上面走过了。其实这种变化也是由于心理暗示所起的作用,因为这个木板在升高后,危险的几率增加,这时后大脑就会启动自我保护机制,并根据不同的危险度做出不同的生理反应如心跳加速,害怕等等。其实这也是人类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相反不良暗示就会产生一些负面的效果,网上说听了《黑色的星期天》的人会自杀,就是一种不良的心理暗示,那么陈磊的晕倒是就是这种不良暗示所造成的?那么《黑色星期天》这首音乐的旋律节奏,真的像网上说的那样听了会让人悲痛欲绝,产生绝望而自杀吗? 采 访:北京电影学院录音系副教授 王宏民 这首歌它是不是听了它以后,就会使人感到多么痛苦,多么绝望,甚至产生一些非常极端的念头,我觉得这些都不是,因为这个歌从它的调式上从它的节奏上,从它的情绪上它实际上还是处于一种中性的这么一个乐曲。比《黑色星期天》更加悲凉和指向性更强的音乐比比皆是,像阿炳的《二泉映月》反映了人生的苦难和不幸 。柴可夫斯基的《悲怆交响曲》的第一乐章的主题则是希望的 破灭而走向死亡。像这些乐曲要远远比我们听的这首音乐的内涵更丰富更具震撼力。我们听了以后呢确实给你心灵上产生震动,但是那也不会去叫让想到去自杀, 采 访:北京心里危机干预中心副主任医师 李献云 到目前为止有关自杀的国内外的研究说,哪一首音乐,可以直接诱发自杀或者是导致自杀,没有这方面的研究发现,所以这种说法从科学的角度来说它根本就是站不住脚的。 解 说: 世界上听过这首音乐的人数以亿计,而我们在网页上看到的是从1933到1945 年这13年间有100多人因为听了这首音乐自杀。据联合国统计每年全世界自杀死亡人数数以百万计,那么这13来按照联合国所公布的全球自杀死亡的人应该是有上千万了,如果从统计学的观点来看这两个数据,这只是一个偶然因素。 主持人:听《黑色星期天》这首音乐的人大有人在,基本绝大部分的人都没有什么异常,就像我,我听了也觉得没什么,既未感到恐惧,更不会产生自杀的念头。那为何和陈磊却这么强烈的反应呢?通过心理测试丁万涛教授发现,陈磊是一个暗示性非常高的人。 采 访:湖北长江大学心理咨询中心教授 丁万涛 有些人他暗示性非常高,它就是很容易接受相关的刺激,当他接受相关的刺激之后,这个时候他就会调动他肌体所有的防御系统,出一种高明的状态,那么他这种高明的状态,使得他对事情发生的危险性处于一种过高的估计,因此他会对这样一个刺激产生一种过渡的反映。 解 说:每一个暗示性高的人他的形成原因都不一样,有些是天生的,而有些人则是由于受到成长环境所影响而造成的。丁教授和陈磊交流时了解到,在上小学的时候,陈磊喜爱的舅舅就是拉着自己的手病逝的,这在他幼小的心灵上投下了对死亡极度恐惧的阴影。这也就是为什么陈磊容易受到死亡暗示的原因。那么,怎样才能让陈磊走出这种心理暗示的阴影呢? 采 访:湖北长江大学心理咨询中心教授 丁万涛 我们针对他的情况,我们采用认知行为疗法,首先我们是改变他对于这个事件的认知,一个最根本的核心的信念,就是说听了这个音乐,会自杀,这是他当初一个最关键的核心的信念,这是他的认知,我们首先要改变他的认知的结构。 解 说: 心理学认为:心理障碍源于不良的认知方式和对事物歪曲的认识,也就是说陈磊对死亡音乐的恐怖是由于他对这首音乐的歪曲认识所造成的,只有改变这种错误的认知才能从根本上消除恐惧。经过长江大学心理咨询中心老师们的五次心理治疗后,陈磊逐渐不再害怕《黑色星期天》,消除了对自杀的恐惧。现在的陈磊,又恢复了正常的情绪,继续着自己的大学生活。 后 记:“死亡音乐”确实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也许刚好有一些自杀事件与其相关联,再加上某些人的恶意炒作,从而夸大了其效果。心理专家提示,虽然不良暗示产生负不良反应,跟人自身的状态、心境、经历、性格和人格有关系,但是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是抵制不良心理暗示的最好方法,当出现不良暗示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让人们认识其中的道理,主动进行自我调整,并及时进行心理治疗。 PS:记得当初节目到尾声的时候CCTV还放了这首《黑色星期天》,听了也没咋的..... =============================================这首歌带着重重悬移与诡异的色彩流传至今,有人用物理观点解释了其杀人原因: 其实,黑色星期天 只是一首普通的曲子 只是最后一段加入了<次声> 人类是无法接受<次声> 因为<次声>会和人体内脏发生共震 让人产生精神恍惚 有些失控 有自杀的念头 如果<次声>太强甚至可以直接损伤内脏导致死亡 ★注意★:现在能轻松找到的《黑色星期天》都不是正版,不会有“杀人”效果,但正版至今因该是绝版了。 在线地址百度搜索“16ys”
jinyulan1985
抑郁者们的树洞
对于抑郁者们而言,生活到底有多可怕呢?我们应该怎么样才能很好地帮助他们?下面是我推荐给大家的抑郁者们的树洞,希望能带给大家帮助。
树洞的秘密
每一刻,树洞中都会迎来崭新的痛苦。也有人在治愈后离开这个树洞。离开前,有人说“我要好好活着,祝好”。
这些无处安放的低语像蒲公英一样,从天南海北出发,穿过严密而厚实的欢声笑语,轻飘飘地聚集在这个虚拟的树洞里。
这里被称作这群人的“精神花园”“虚拟的抑郁症治疗室”。大家对博主生前留下那句“我踏上的每条路的名字都叫做迷路”,深有同感。
这群迷路的人触碰在一起,相互温暖,也相互摩擦,保持着若有似无的联系。
“全世界的灯都熄灭了”
江涵突然无法正常工作了。她来回变换着名词和动词,就是写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她开始干呕,大口地喘气,一切像回到了6年前那个“咯噔”一下的时刻。“就像全世界的灯突然间全都熄灭了。”那时是她第一次患上抑郁症。
树洞的另一个角落,这些变化也发生在初三学生戴胜身上。在一次跟父亲“再平常不过的争执”后,回到房间时她突然完全无法站立,下半身像瘫痪了一样,口齿也不清楚,最后爬着上了床。
她开始吃不下饭,体重在几周之内从120斤跌到了90斤。她的记忆力变得越来越差,以前一首诗读一两遍就能背诵,现在看了十几分钟也背不下来,全班60人,她的成绩从17名下降到32名。房间里所有的玻璃制品都被她摔碎了,她光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碎片扎进脚里,觉得“很爽”。
她对情感的感觉和表达日渐麻木,大多时候对任何事物都“毫无感觉”,却可能因为买草莓冰激凌,别人给了原味的冰激凌这样的芝麻小事,世界末日般情绪爆发。
被禁锢的人生
许多抑郁症患者觉得,自己是属于黑暗的。入夜后的每一个小时里,这个树洞都会涌现无数新的悲伤。尽管对于他们来说,黑夜与白昼的界限其实并不分明,很多时候,他们都被裹挟在混沌的痛苦中,“感觉一切都是黑暗”。
戴胜整夜整夜地失眠。去年7天的国庆长假里,她睡着的时间总共不超过5个小时。在医生的诊室里,她说自己想睡个觉,说完赖在那哭了半个小时。
在四川读大学的何凝也整夜难以入眠。睡不着的时候,她一遍遍地数着头顶帘布上的长颈鹿图案,急得用手在小腿上抓出一道道的红印子。通常一天只能睡着两三个小时。她在朋友圈里说,现在只要能睡着,少活几十年都愿意。
何凝曾经看过一张图片,上面画着一个人的后脑勺是两孔的插头,但是枕头却是三孔的插座,那个人绝望地坐在床上看着枕头。“你感觉什么都错了。”
为了入睡,何凝尝试过各种方法:吃安眠药、在楼梯上来回走想把自己弄累,有一次甚至喝了一整箱啤酒。喝醉的她原本以为马上就要晕倒,结果一躺下又清醒了。
患病之前,何凝特别喜欢看电影,但是患病之后,她的注意力完全没办法集中,觉得电影“还没有自己的人生有趣”。在坐满同学的教室里,她经常会无缘无故地哭出来,她对声音异常敏感,周围人的说话声都像是“变成了碎片要把人割碎一样”。
所有的东西都变得好慢,她感觉自己有无穷无尽的能量,但是不知道怎么消耗,经常在床上一坐就是一整天,脸上的泪痕几乎没有干过,随时都在跟自己说“你要完蛋了”。
树洞中经常有人留下这样的问题:为什么是我得了抑郁症,不是别人?为什么是我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没生病时,他们都曾用力地追求着梦想。江涵就读于国内一所知名大学,是校舞蹈团的骨干。戴胜写了一手好字,画画得了很多奖。何凝的梦想是当一名记者。
但是因为患病,这些人不得不在自己最美好的年华按下了暂停键。有的时候,这个按键再也没能弹起。
何凝孤独得像“避雷针”一样,走在天桥上,有跳下去的想法,她在树洞中写:“生活太难了。”而自杀未遂5次的戴胜写的是:“活着就是恶心。”
这些语言上的共同点引起了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计算网络心理实验室的研究人员朱廷劭的关注。他给自己的系统起名“心理地图”。而这个集中了“抑郁”“痛苦”“死亡”等关键词的微博账号,是地图上一块重要的领地。长久以来,他在密密的丛林后面,静悄悄地观察着这个树洞。
他在发表的一篇论文中指出,不同自杀可能性的用户在微博行为和语言表达上存在差异。“高自杀可能性用户与其他用户相比社交活跃度低,夜间更活跃,关注别人更少,使用更多表达否定、死亡的词语,使用更少指向未来的词语。”
根据朱廷劭的调查结果,树洞中的用户平均年龄为21岁,教育程度主要集中在高中、大专和大学。“这一阶段的年轻人,常常面对爱情失败、工作不顺、家庭生活矛盾等等一系列的问题,这些内容在评论中均有体现。”
江涵就曾踩在这样的生死线上。一次,她父母接到了学校打来的电话,被告知他们的女儿“可能已经不在了”。刚从死亡边缘被拉回来的江涵与父母相处了痛苦的一周。她不说话,整天躺在床上。
父母对她这种表现很生气,让她看《弟子规》。他们觉得是女儿的品德出了问题。
可是就连江涵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变了”。
能爱,能工作。这是弗洛伊德对心理健康的定义。而对于抑郁症患者来说,这两种能力都决绝地陷入了停摆。
在他们眼里,抑郁的反义词不是高兴,而是活力。
“原来不是我错了,是我病了”
如今,社会对抑郁症一无所知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百度抑郁症吧吧主齐衡弈第一次见到抑郁症患者时,是在上个世纪末的北京大学第六医院。当时满大厅的病患大多已经失去意识或者行为能力,需要家属抬着才能来就医。那个时候,在大多数中国人的认知里,抑郁症还算不上是一种“病”,只有症状严重到一定程度,才会送到医院。
去年,当他再次踏入一家精神病专科医院的抑郁门诊时,周遭的人都安安静静,神色正常。近20年来,他欣喜地发现,抑郁症作为一种疾病在公众的意识里逐渐得到承认。
但是当这种疾病真正降临在一个个具体而微的家庭时,家人的第一反应依然是彻底地否定。
第一次患病时,痛苦反复波动了一年之后,江涵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得了抑郁症。2011年12月,她在翻看一项课程资料的时候,发现了一本书,上面描述的抑郁症症状跟自己极其相似。她痛哭了一中午,当即决定去医院。
确诊之后,江涵突然觉得无比轻松,她在医院的卫生间大哭了一场。
她被告知,抑郁症不是简单的心情不好,而是一种心境的持续低落,通常症状需要持续超过两周以上才能够被确诊。
她还被告知,关于抑郁症的发病原因,医学界至今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解释。
第六版《精神病学》对抑郁症发病原因的叙述为:病因不明,病理不清。各种发病原因的假说多达6种以上,包括遗传、内分泌变化、炎性反应等等。
所有困扰、蚕食自己的疑惑,终于在这一刻让江涵有了答案:“原来不是我错了,是我病了。”
江涵拿起电话激动地拨出了所有熟悉的号码,她想告诉对方,自己所有令人恐惧的变化原来是因为生病。但电话那头的回应让她重新堕入了黑暗。
“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父母说。几乎身边所有的朋友都觉得,她的“不开心”根本不是“病”。
戴胜的经历也如此。有人说,“没事的,生活很美好的啊”“抑郁症是什么,神经病吗”“我就不明白了你有吃有喝的怎么还抑郁了”“没事找事吧,想开点就行了”“你就是青春期而已”“很正常的失眠,过几天就好了”“你不就是不想去学校呗,装什么装”“哪有什么抑郁症,就是吃饱了撑的”。
这些话像锤子一样敲打着她们本已脆弱的神经。
为了避免给彼此带来猝不及防的伤害,戴胜已经主动删除了QQ里原有的200多个好友,还多次跟家人强调了什么事一定会导致她精神崩溃,包括给打她电话、敲她房门以及问她崩溃时的感受。可家人还是照做不误。
何凝被确诊抑郁后,父母跟她说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告诉同学和老师”。她曾经为了自救看了很多抑郁症方面的书,也买了很多给父母,哭着求他们也看看,但是那些书到现在还原封不动地放在书架上。
许多抑郁症患者在承受病痛困扰的同时,还要经受这另一种折磨。而这种折磨,就来自最亲密的家人和朋友。
北京回龙观医院精神科主任医师李献云已经工作了26年,她清楚地感受到就医人数的增加和社会认识的提高,但是“程度还不够”。她极其不赞同“抑郁症患者就是意志薄弱”这种说法。
“你没走过他们走过的路,不会知道那有多坎坷,而他们能够挺过来,也是一种坚强。”这位医生说。
2015年,她在香港大学防止自杀研究中心的研究助理教授程绮瑾的介绍下,加入了中科院学者朱廷劭的研究团队,在北京和香港两地之间,三方开始频繁地互通电话和邮件。
这个树洞在日渐拥挤的同时,一群专家团队在远处默默观察它,而且这些凝视树洞的眼睛越来越多。
“我不需要解释,因为他们都知道”
在那个隐秘的树洞里,何凝已经与30多个人互相关注,他们称彼此为“病友”。这些人像被外界的冷漠推搡着、逼迫着,却又自然而然地聚在一起。
在那里,何凝找到了在现实中久违的理解和宽容,她的悲伤、痛苦、焦灼一下子变得无比正常。“我不需要解释,因为他们都知道。”
大多时候,她们会跳过日常的寒暄,直接分享彼此最隐秘的伤口。除了病情,她们聊得最多的是家庭。
戴胜在树洞中留下的评论中,有很多都是针对父母的。“你为什么要说,差,差死了,差到底了。”“可是,我也有努力了,你的眼睛里为什么不是我是第一名。”“你为什么不夸夸我。”
生长在单亲家庭的戴胜从小跟父亲生活,与母亲联系很少。老师要求以母爱为主题作文,她写不出来,只能交白卷。班上的女同学头发会梳成各种花样,她永远只有马尾。母亲说她“太不爱卫生了”,她就天天洗澡,夏天每天三次,冬天每天一次。母亲说她胖得“不像自己”,她曾经五天没有吃任何东西,只喝水,胃痛到哭出来也坚持不吃。直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太丑了,太胖了”。
何凝说母亲一直对自己要求很严格,而且没有信任感。小时候生病,母亲的第一反应是:“你是不是装的?”患抑郁症后,她经常半夜从噩梦中惊醒,然后蹲在地上一直敲爸妈的房门,直到把他们吵醒,哭着说“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开心,只有我不开心”。
在她们的自我剖析中,家庭是患病最根本、最隐秘的伤口。
几十年来,国内外有许多相关研究结果支持了这一观点。2006年,上海市精神卫生中心主任医师陈银娣等专家调查了94例抑郁症患者的家庭功能,结果发现与健康对照组相比,抑郁症患者的家庭亲密度和适应性存在显著的缺陷。
“家人可能首先要面对一个严峻的问题,自己很可能是当事人问题的制造者,”心理咨询师齐衡弈说,“但是,家人同样也意味着,他们其实是最重要最有效的‘药’。如果是家人能够彻底的认识到自己的偏差并加以改变,那对当事人的疗愈,是极其有效的。”
“但是现实中这基本不可能。”他顿了顿,“这相当于最狠最彻底的打脸,往往意味着要彻底颠覆作为家人数十年所秉持的最核心的价值观,这比割肉剔骨都痛苦。”
家人是最亲密的人,也正是因为距离感的丧失,他们带来的伤害会更加准确和深刻,会在无意中将已经患病的亲人拖向更黑暗的深渊。
很多时候,树洞中的病友在这条绳子的另一端。
何凝最先认识的是一个天津的病友,那是遥远他乡的另一个自己。情绪不好的时候,她们会互相安慰,彼此鼓励,一起定下需要共同完成的目标,“至少做过了这些再去死”。
这个树洞里的很多陌生人会因为彼此一句感同身受的话而互留微信、QQ,约定见面,慢慢从虚拟世界中的.病友变成现实世界中的朋友,相互拉扯着跌跌撞撞往前走。他们是彼此在黑暗中的光亮。
“从绝大部分情况看,这种交流是正面的。”齐衡弈说,“如果是处于信息孤岛状态的患者,会产生许多误解,在治疗上走很多弯路。而这种网络集聚最大的正面影响就是让患者脱离信息孤岛状态,是一个很好的连接患者和社会的接口。”
回龙观医院精神科主治医师李献云认为,这种抑郁症患者在网络空间的聚集,很大程度上源于自己的痛苦在现实世界中不被倾听。“如果给他一个倾诉的机会,对患者的病情就会有极大的帮助。”在这个意义上,树洞承担了一部分“垃圾桶”的功能。
2016年11月的一个晚上,何凝突然收到了一条微博账号为“心理地图PsyMap”发来的私信:“我们在微博中看到了你的评论,你现在还好吗,情绪状态怎么样?”随后提供了北京市心理危机干预中心的电话,以及一个问卷调查的邀请链接。
问卷调查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个世界您意想不到的角落,都有人在关心您的感受和健康”。她询问了几个病友,对方也表示收到了同样的信息。
信息的发送者就是中科院朱廷劭的研究团队。这个长久在远处注视着树洞的群体,发出了柔和的光芒。
“如果你让他去死,他有可能真的会死”
何凝不知道的是,那条短短不到200字的私信,是朱廷劭、李献云、程绮瑾几位专家反复修改了几个月的结果。他们组织访谈、设计问卷,不断地想要了解有自杀倾向的人群希望看到什么样的内容。
最终,结合研究结果,他们决定私信的编写应该先以表达关怀为主,语言要人性化,并且要把求助信息放进去。他们希望帮助这些人,而且更希望帮助他们“自助”。
朱廷劭根据判断自杀意念的标准,包括一些负面文字等,利用计算机对这个树洞微博下近6个月的约7万条评论进行了初步筛选,在此基础上又进行了人工确认,最终确定了4222位具有自杀风险的微博用户,向他们发出了私信。其中就包括何凝。
“目前的心理危机干预还停留在‘被动等待’的情况,比如干预热线,必须等到对方打过去才能提供帮助,”朱廷劭说,“如果通过网络数据的分析,能够主动找到那些有自杀意念的人并提供帮助,这样时效性就会比较高。”据他介绍,自杀高危人群中有将近60%的人期待这种针对心理危机的自助服务。
在采访中,戴胜特别提醒到,“当一个抑郁症患者跟你讲一大堆透露着‘我想死’‘我不想再痛苦下去’之类的话,他在求救,请帮帮他。你的安慰可能不能使他改变想法或者好起来,但是如果你让他去死,那么他有可能真的会死”。
帮助的前提,是了解。而对于抑郁症患者来说,这是无比奢侈的。
医生给江涵开了一种安眠药和两种抗抑郁药,但是在吃药的前两周,她只能感受到副作用,而没有任何药效。她干呕、手抖、浑身震颤、打哈欠。有一次在食堂跟室友吃饭,她的手抖得连筷子都拿不住,夹着的菜掉了,筷子也掉了,最后她的眼泪掉下来。旁边的人看见了,这才意识到,她可能真的病了。
而她觉得,跟自己内心正在经历的痛苦比起来,这些副作用简直“不值一提”。而那种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可能永远也不会理解”。
戴胜形容那种痛苦:“是将失恋的难过和苦涩再放大几十倍乃至百倍;是将不幸失去家人的巨大悲痛放大几倍;经历过战争的人听到枪声,思绪被带回在战争中最痛苦的时候。抑郁症患者发病时,就像被带回去体验了一次又一次。”
现在,何凝已经不再奢望这种理解,只希望周围的人“不要打扰,不要做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好”。
她曾经看过一幅画,一个抑郁症患者躺在床上,有人说带他出去走走,而另一个人陪他一起躺下了。“抑郁症患者可能更需要的是后者。如果想要帮助我,或许可以先尝试理解我。”何凝说,“但是如果不是特别亲的人,不打扰就好了,没必要做到共情。这种东西有传染性的,像感冒一样。”
但他们在推开的同时,又极度渴求着这种“不可能”的理解。
有一次何凝走出地铁站,突然情绪崩溃开始大哭,给一个朋友打电话说自己不想活下去了。对方一直安静地听着,说“没事,我在听,你哭吧”。后来也再没提起过她当时失控的状态和想自杀的念头,何凝突然觉得很感动,在内心深处,她并不希望自己被忽视,也并不情愿被公认为“可怕”和“严重”。
所以在看到那条附带问卷调查的私信,何凝立马点开并完成了填写。她希望这个小小的动作能够帮助这个不见天日的群体,多得到哪怕一点点理解。
最终,问卷调查的整体回复率是15%,有600多人填写了问卷。“这个参与率是比较积极的,一般在做这种用户调查和邀请时,参与率通常为1%~2%。”朱廷劭说。
结果显示,这个树洞中有不同程度自杀意念的用户高达,曾尝试过自杀的用户为,其中有194个用户的自杀尝试发生在最近一年内,72个用户曾经因为自杀而接受过医护人员的治疗。另外,在对100个高危账号进行人工检查时,发现2名疑似自杀身亡的用户。
许多人再也没有机会填写这份问卷了。总有人在这个树洞里留下“遗言”后突然消失。
春节前,戴胜关注的一个病友一直没有回复消息,甚至把她删除了好友。她急得要命,但也无能为力,只能一遍遍地点击发送消息。在她认识的病友中,这样的永无回音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百度抑郁吧吧主齐衡弈承认,这种网络群体有时也会产生负面的影响。除了可能发生诈骗、约死等极端的负面事件,另一方面,有些人会因为投射而建立起互相依赖的友谊,“始于依赖支持,终于发作时的互相伤害”。
百度抑郁症吧最重要的吧规之一,就是严禁包含自杀、自残内容的帖子。
齐衡弈认为,长期磨出来的比较好的模式,是“抑郁症痊愈后的患者主导,专业人士为辅”。而长期存在的心理问题类社区,要好于临时集聚,也有进化和管理的机会。
“爱可能不能摆脱孤独感,但可以驯服它”
2016年12月15日,何凝发布了一条微博:“微博将卸。不知归期。再见。祝好。”她的抑郁症正在好转,而那个装满悲伤的树洞对这个时刻的她来说,显得太过沉重了。
何凝曾经无数次盼望这一年能够赶快结束,但是当2017年真正到来的时候,她坐在地上大哭了一场。她突然意识到,无论多么努力,未来可能都不会像想象中那样好。
尽管医学上已经有研究证明,部分抑郁症患者是可以治愈的,但何凝还是经常问病友:“你说我们能不能好起来啊?我们如果永远好不起来怎么办呢?”
很多时候,她只得到一阵长久的沉默。江涵在确诊复发后感到彻底的绝望,“我害怕自己永远无法逃脱这个魔爪”。
朱廷劭和他的专家团队正在跟这种绝望赛跑。
他最终的计划是搭建一个心理危机自助服务的在线系统,如果发现微博上有用户出现自杀意念,计算机就会自动识别并主动发送信息,告诉对方可以寻求的帮助。如果有回复,后续将由专业志愿者与其进行沟通。
据他预计,正在搭建的系统将在今年5月前后上线。如果成功,这将是全球首个可以为心理危机提供自助型干预和服务的系统。“只能说越快越好,毕竟与人的生死直接相关。”
香港大学防止自杀研究中心的研究助理教授程绮瑾一直致力于在更大范围的网络空间提供帮助。
现在在百度上搜索“自杀”,跳出的第一条结果就是24小时免费心理危机咨询热线电话,旁边写着“这个世界虽然不完美,但我们仍然可以疗愈自己”。这是程绮瑾跟百度多次沟通的结果。在此之前,她已经推动完成了香港地区谷歌页面出现“生命热线”。到目前为止,全球已有多个国家和地区完成了这项工作,包括美国、加拿大、爱尔兰等。
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全球约有亿抑郁症患者。这个幽暗的树洞,只是巨大悲伤的冰山一角。
为了挽救每一个可能消逝的生命,国外的研究者还将这种善意通过程序植入了智能手机。Siri(苹果手机上的语音控制功能)在2011年面世后,人们如果说“我想跳桥”或“我想开枪打死自己”,它的回答可能是最近的大桥或者枪支商店的位置。2013年,苹果公司在咨询了美国国家预防自杀热线后,Siri的回答变成了“如果你是在考虑自杀,你可能想找个人聊聊”,并会给出自杀热线的号码,还会问“需要我帮你打给他们吗?”。
近几年,程绮瑾在关注到这个树洞之后,一直希望微博系统中也能添加一个为求助者设置的工具,“在那么多的数据资源、那么大的运算能力的基础上,这个工具一定能够帮助更多人”。
很多时候,求助工具就是一个个真实的人。有人去给树洞中所有想自杀的人留言,告诉他们“世界这么大,换种活法再走”。也有人在抑郁症痊愈后自学了心理学,并成为国家心理咨询师,然后回到这里耐心回复每个私信他的病友。
在不断地失去、得到,以及失而复得之后,何凝开始一点点找回自己的人生。她恋爱了。男朋友在元旦的凌晨跑着过来陪她散步,陪着她哭,跟她讲一些“大道理”。
何凝好奇地看着他,心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啊”。她经常把男朋友比作自己理想主义世界与现实主义世界的连接点。
“他就那样站在另一个世界,不硬生生拽我,就让我第一次觉得另一个世界也很美很不错。”她说。
新年第一天,何凝收到了来自病友的新年祝福:“我们必须活下去。”
她曾经认为“即便是爱,也不能摆脱这种漫长岁月里产生的孤独感”。但现在,她慢慢能够接受抑郁症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也开始明白,“爱可能不能摆脱孤独感,但可以驯服它”。
江涵也重新开始工作了。尽管她还在吃药,拿着汤匙的手还在微微发抖,但是她也开始接受自己可能永远也好不起来这个事实,把抑郁症看作超长拜访时间的“大姨妈”。
这个树洞每天都接收着问候与告别。有的告别是结束生命,有的则是走向新生。
戴胜在黑暗中无比期待离开树洞那一天的到来。每次看到有人因好转而离开时,她总会在心里呐喊:“带上我一个啊!真羡慕你们,我还要待在这里。我什么时候也可以评论‘我好了,我要对你取关了,再见,谢谢你’。”
为了对抗自杀的念头,她跟其他还困在树洞中的人一起,许下了无数心愿:买到贝壳头黑白配色的运动鞋;学会滑板;去大东海游一下午的泳;告诉妹妹自己其实很爱她,只是自己病了;去西藏;去听一场演唱会……
说到底,她的心愿只有一个:拼命活下去。
优质心理咨询师问答知识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