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青城……
金岳霖(1895年7月14日-1984年10月19日),男,字龙荪,祖籍浙江省绍兴市诸暨县,出生于湖南长沙。他把西方哲学与中国哲学相结合,建立了独特的哲学体系,著有《论道》、《逻辑》和《知识论》。
金岳霖是第一个运用西方哲学的方法,融会中国哲学的精神,建立自己哲学体系的中国哲学家。他创建的哲学体系,其中包括本体论和知识论。
《论道》一书是他的本体论;《知识论》一书是他的知识论,即通常所说的认识论。他的知识论是以他的本体论为基础的。
这个哲学体系,不仅是近代的,而且也是民族的。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金岳霖走过的哲学之路及其创建的哲学体系,为研究中国哲学,推进和发展中国哲学,提供了有益的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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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岳霖一生是跟朋友们度过的。他16岁(1911年)那年离开长沙到北平清华学堂读书。开始时他的六哥也在北平读书,对他常有关照。
他差不多不回到长沙老家去,到上海去也只有一两次住在二哥家里。金岳霖又是一位终身未娶的哲学家。
他的朋友很多,有“好几套”。当然学界的朋友居多,如张奚若、胡适、徐志摩、梁思成、林徽因、钱端升、陈岱孙、周培源、邓叔存、陶孟和……美国的费正清、英国的瑞洽慈……也有兴趣相投者,如梨园名角,斗蛐蛐的高手……
抗战前,每到星期六下午,他的客厅里就满座高朋,高谈阔论,成为当时北平一处有名的沙龙。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金岳霖
亓亓小屋
全文以一个“趣”字为线索,描写了金先生有趣的外表穿着,所教有趣的学科,有趣的提问,有趣的答问,有趣的讲学,有趣的爱孩子的方式,有趣的爱人的方式,有趣的接触社会的方式等来展现一个哲学家的全貌。
全文共15个自然段,可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第1自然段),总领全文,概写金岳霖先生是位有趣的教授,值得写一写。
第二部分(第2—12自然段),从多方面具体叙述金岳霖先生富于个性的特点,给读者提供全面、深刻的印象。
第三部分(第13—15自然段),呼应开头,希望熟悉金岳霖先生的人多写一点文章,表达了自己对老师的热爱和尊敬之情。
金岳霖是第一个运用西方哲学的方法,融会中国哲学的精神,建立自己哲学体系的中国哲学家。他创建的哲学体系,其中包括本体论和知识论。《论道》一书是他的本体论;《知识论》一书是他的知识论,即通常所说的认识论。
1944年,为生活计,汪曾祺在昆明北郊观音寺的一个由联大同学办的“中国建设中学”当教师,在两年的教学期间,汪曾祺写了小说《小学校的钟声》,重写小说《复仇》。后由沈从文推荐给郑振铎在上海主办的《文艺复兴》杂志发表。
1946年秋,汪曾祺由昆明到上海,经李健吾先生介绍,到民办致远中学任教师两年,直到1948年初春离开。这期间,写了《鸡鸭名家》、《戴车匠》等小说。
1948年初春,汪曾祺离开上海到北京,与在北京大学外语系任助教的施松卿会合,临时借住在北京大学。
pang小妞
世间哪有什么纯粹的爱情?此情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纯粹的爱情或许人世间有三种存在:少年时代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学生时代朦胧懵懂你侬我爱;青年时代的门当户对不缺钱财。但似乎对你我而言都很遥远,或在梦中,或在依稀的记忆中,更或被无情的现实击得粉碎! 没有纯粹的爱情,咱们说说真实的爱情。 真实的爱情是除了能与你共赏春花秋月之外,还能与你做三餐的饭,定期换洗的衣。那时的闲逛的风景才是缓解生活压力的浪漫,牵手共赏的落日,才会在单纯的景色背后更多了一份年年不变的相守。 真实的爱是于千万人中找到了你独属的那一个。你不需要他掩饰,因为你需要真实,更因为生活从来不留存假象,于是你适应着不完美的同时,因为爱而滋生出怜爱,你怜爱着他的不完美,才有了无条件的理解与日复一日的宽容。那时,你爱的是这个人,真实而可爱,而不是那些你幻想中的完美无缺。当你学会疼惜和宽容一个人的缺点的时候,才是真的爱。 这样的爱从来不在书上,也不在任何一段纯粹的感情中,而只能在真实的生活中寻得,在一天天平淡的日子中觅得。生活是检验爱情的唯一标准,如果你的爱情还没有通过生活的测试,你还没有资格说你获得了爱。 如果一个女人没有为你做过饭洗过衣而无怨而乐此不疲,如果一个男人没有心甘情愿为你挣钱,原谅着你的坏脾气和无尽的唠叨,那么,别信他那一句”我爱你“。那些只是因为爱而来的爱,只是因为爱而深的情,只是因为深情而做的傻事,不是感动,都只是冲动。 世上是有纯粹的爱的,这种爱叫做:我爱你,你随意。 金岳霖对林微因的爱就是如此。 梁思成曾坦言“其实最爱林徽因的,是金岳霖”。 他对林徽因的痴恋“三洲人士共惊闻”,然林徽因与梁思成已经结婚,他只能将对林徽因的爱慕藏在心底,他甚至成了林徽因与梁思成吵架的仲裁者 。 林徽因曾对梁思成说:“我爱上两个人” 梁思成说:“我想一想,我觉得老金既会写诗又很浪漫,我只是一个做科学的人,我觉得可能你们俩可能更合适。” 林徽因就和金岳霖说梁思成是这么讲的。金岳霖说,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能伤害真的爱你的人。 金岳霖冷静理智,他合理的看待和处理他与梁思成、林徽因夫妇的关系,他不仅与林徽因有着心灵沟通,更与梁思成夫妇成了一生的挚友。 金岳霖为梁思成夫妇写了一副对联“梁上君子,林下美人。” 梁思成、林徽因夫妇家中每周几乎都有沙龙聚会,金岳霖始终都是梁思成家中的常客。他们热爱文学,志趣相投,相谈甚欢。在这个洋溢着文化气息的沙龙聚会上,即使有朱光潜、沈从文、巴金这样的文坛巨星,林徽因也总是聚会的核心人物。金岳霖对林徽因的谈吐才华,十分欣赏。 在林徽因的追悼会上,他送上了至今都广为流传的挽联“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 林徽因去世后,有一年,金先生在北京饭店请了一次客,老朋友收到通知,都纳闷:老金为什么请客?到了之后,金先生才宣布:“今天是徽因的生日。” 金岳霖晚年和梁从戒(梁思成与林徽因之子)住在一起,梁从戒称其为“金爸”。因为爱林徽因,所以也爱林徽因的家庭、爱林徽因所爱之人。 金岳霖爱了林徽因一辈子,至死未娶。真正的爱情是懂她,理解她,欣赏她,默默陪伴她。 这样的爱是纯粹的,我爱你,爱你的品质,即使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愿你幸福。 哈哈哈,这本书一定是论斤卖的罢?! “世上根本没有纯粹的爱”这样的问题,不属于心理学研究的范畴。 人对人和物喜欢到极致就会生爱意。所以,爱属于人本性中的情愫,是一种冲动,压根和纯粹没有毛关系。 比如,你爱一个人,可人家不爱你。那么,你的爱就是单相思。如果你爱人家对方也爱你,有了爱的互动,爱就转化成情了。 再比如,对于一个从来没有见过大海的人,初次见到大海,一定会面对大海高喊“大海我爱你”。可在大海边住上一段时间,就会觉着索然无味,爱也就荡然无存。 所以,爱这东东来的快,去的也快。真正能保持长久的,是日积月累磨合出的情分。情才是爱的“精华素”。但是,情也不是纯粹的。它需要从磨合中升华,才能日久弥新。 俗话说事在人为,所谓的“纯粹”压根儿就不存在。 心理学书籍研究的是心理活动和心理现象的范畴,其所界定的“纯粹的爱”必将与文学作品所描述的“纯粹的爱”有所区别,不可混为一谈。如果非要具体说明到底有何不同,我只能说心理学是在用排除法寻找“非纯粹的爱”,如果找到“非纯粹的爱”,它的研究便算是成就非凡,如果找不到就只好把“纯粹的爱”当成公理一则了,这对一门科学而言是需要非常严谨的论证和辩证的;而文学作品旨在创造“纯粹的爱”以打动读者、揭示更深刻的内涵,在一部文学作品中即便设计了所谓“非纯粹的爱”,其结果也只能使“爱”变得更加纯粹,因为人们对“爱”的期望从来都是越纯粹越让人满意。 这一点我非常同意。爱是广义的,包括亲情、友情、爱情。均不纯粹。 有的孩子一点都不优秀,一点都不可爱或者漂亮,但是父母还是会觉得自己的孩子好,现在即使不好,还会有后发优势等等,父母为什么这么爱自己的孩子? (1)这是自己的孩子,我否定他,就否定了造他者-父母自己,父母怎么会否定自己呢?即使否定,也会尽量回避; (2)很多父母也会有一些功利心,希望自己孩子取得成就,能帮自己实现自己未实现的愿望,或者寄希望于孩子能为自己养老送终。 所以,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么? (1)男人喜欢女人貌美如花 男人不用回避这样的事实,也不用嘲讽女人爱钱,因为男人也会在乎对方的美貌、身材等。 (2)女人喜欢男人经济基础 很多女人说,我不在乎对方经济基础,但是当你面对真正的柴米油盐的时候,当面对现实的压力时,一定还是希望有经济支撑。 为什么彼此能成为朋友,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大家在一起,希望能够互相交流、分享、理解,因为我们之间更近,彼此对对方有期待,就是希望对方也要把我当成自己的朋友,一旦期待存在,纯粹的爱就不会存在,当对方没有满足你的需求:倾诉的理解、金钱往来等,你就会伤心、失落。 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没有什么真正的纯粹。 不管什么书怎么写,我享受到了纯正的爱,那就是父母的爱,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享受到了儿女的敬仰的爱,不管别人信不信,我享受到了妻子的情爱,不管别人怎么认为,朋友之间的相处,我享受到了朋友之间的友爱,不管大家怎样想,我享受到同胞手足亲情的爱,不管个别怎么不相信亲戚之间的亲情爱,我享受到关爱,一生的爱的享受,是纯粹的爱,我知足,还有国家大的关爱。时时刻刻就围绕在身边。 以我个人经历和个人角度来看,的确如此,世界上没有纯粹的爱情,只有永恒的利益,当然排除夏洛蒂勃朗特笔下的《简爱》,因为那淳朴美好的爱情只有在书里才会发生。 这是一个物质资源极其丰富的时代,人们的世界观和价值观都在遭遇不同的挑战,但终究会被折服于金钱脚下,为了利益,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丧失人伦道德! 譬如毒品,器官贩卖,人口交易,诸如此类不为人知的事情数不胜数,有光明的地方总有黑暗,愿所有人一生平安! 因为有爱,所以就有爱与被爱 在爱的过程中,由于思想行为都在爱这个点上,会感觉是最纯粹的爱。如果在爱的过程中没有这种感觉,那一定是假爱。 理性的分析就不难看出来:这种爱,其实是一种被认可。是一种对自己的肯定。如果从这方面来说的话,这种爱也不是最纯粹的爱。 至于纯粹的爱,可以简单的理解为没有任何目的,没有任何想法。在现实生活当中,可能谁也做不到。因此这个心理学当中所说的最纯粹的爱是不存在的。我感觉它就是站在这个角度来看待的问题。 生活中一旦做到了这种最纯粹的爱,一定是真正的爱。 什么是纯粹的爱?这个有点抽象,人作为一个有思想的动物,需求感是必然存在的,有需求就一定会有追求,这是一种必然的联系。 而爱又分主动付出和被动接受。就好比你父母生了你,可你知道最初的时候,你的父母想要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你的出生是否是你父母所期盼的那样,还是仅仅是个意外,再到后来,你父母老了,需要人来养老的时候,子女回报给父母的照顾和关心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不存在的,只要有需求的存在就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纯粹的爱。爱,更多的应该是用责任和义务来表达,更为恰当! 爱是一种付出,也是一种收获,还是一种享受,你付出的越多,你收获的越多,你享受的越多。
毛头猴子
主要内容:
全文以一个“趣”字为线索,描写了金先生有趣的外表穿着,所教有趣的学科,有趣的提问,有趣的答问,有趣的讲学,有趣的爱孩子的方式,有趣的爱人的方式,有趣的接触社会的方式等来展现一个哲学家的全貌。
全文共15个自然段,可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第1自然段),总领全文,概写金岳霖先生是位有趣的教授,值得写一写。
第二部分(第2—12自然段),从多方面具体叙述金岳霖先生富于个性的特点,给读者提供全面、深刻的印象。
第三部分(第13—15自然段),呼应开头,希望熟悉金岳霖先生的人多写一点文章,表达了自己对老师的热爱和尊敬之情。
原文如下:
《金岳霖先生》汪曾祺
西南联大有许多很有趣的教授,金岳霖先生是其中的一位。金先生是我的老师沈从文先生的好朋友。沈先生当面和背后都称他为“老金”。大概时常来往的熟朋友都这样称呼他。
关于金先生的事,有一些是沈先生告诉我的。我在《沈从文先生在西南联大》一文中提到过金先生。有些事情在那篇文章里没有写进,觉得还应该写一写。
金先生的样子有点怪。他常年戴着一顶呢帽,进教室也不脱下。每一学年开始,给新的一班学生上课,他的第一句话总是:“我的眼睛有毛病,不能摘帽子,并不是对你们不尊重,请原谅。”他的眼睛有什么病,我不知道,只知道怕阳光。
因此他的呢帽的前檐压得比较低,脑袋总是微微地仰着。他后来配了一副眼镜,这副眼镜一只的镜片是白的,一只是黑的。这就更怪了。后来在美国讲学期间把眼睛治好了,——
好一些,眼镜也换了,但那微微仰着脑袋的姿态一直还没有改变。他身材相当高大,经常穿一件烟草黄色的麂皮夹克,天冷了就在里面围一条很长的驼色的羊绒围巾。联大的教授穿衣服是各色各样的。闻一多先生有一阵穿一件式样过时的灰色旧夹袍,是一个亲戚送给他的,领子很高,袖口极窄。联大有一次在龙云的长子、蒋介石的干儿子龙绳武家里开校友会,——龙云的长媳是清华校友,闻先生在会上大骂“蒋介石,王八蛋!混蛋!”那天穿的就是这件高领窄袖的旧夹袍。
朱自清先生有一阵披着一件云南赶马人穿的蓝色毡子的一口钟。除了体育教员,教授里穿夹克的,好像只有金先生一个人。他的眼神即使是到美国治了后也还是不大好,走起路来有点深一脚浅一脚。他就这样穿着黄夹克,微仰着脑袋,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联大新校舍的一条土路上走着。
金先生教逻辑。逻辑是西南联大规定文学院一年级学生的必修课,班上学生很多,上课在大教室,坐得满满的。在中学里没有听说有逻辑这门学问,大一的学生对这课很有兴趣。金先生上课有时要提问,那么多的学生,他不能都叫得上名字来,——联大是没有点名册的,他有时一上课就宣布:
“今天,穿红毛衣的女同学回答问题。”于是所有穿红衣的女同学就都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那时联大女生在蓝阴丹士林旗袍外面套一件红毛衣成了一种风气。——穿蓝毛衣、黄毛衣的极少。问题回答得流利清楚,也是件出风头的事。金先生很注意地听着,完了,说:“Yes!请坐!”
学生也可以提出问题,请金先生解答。学生提的问题深浅不一,金先生有问必答,很耐心。有一个华侨同学叫林国达,操广东普通话,最爱提问题,问题大都奇奇怪怪。他大概觉得逻辑这门学问是挺“玄”的,应该提点怪问题。有一次他又站起来提了一个怪问题,金先生想了一想,说:“林国达同学,我问你一个问题:‘Mr.林国达is perpenticular to the blackboard(林国达君垂直于黑板),这什么意思?”
林国达傻了。林国达当然无法垂直于黑板,但这句话在逻辑上没有错误。
林国达游泳淹死了。金先生上课,说:“林国达死了,很不幸。”这一堂课,金先生一直没有笑容。
有一个同学,大概是陈蕴珍,即萧珊,曾问过金先生:
“您为什么要搞逻辑?”逻辑课的前一半讲三段论,大前提、小前提、结论、周延、不周延、归纳、演绎……还比较有意思。
后半部全是符号,简直像高等数学。她的意思是:这种学问多么枯燥!金先生的回答是:“我觉得它很好玩。”
除了文学院大一学生必修逻辑,金先生还开了一门“符号逻辑”,是选修课。这门学问对我来说简直是天书。选这门课的人很少,教室里只有几个人。学生里最突出的是王浩。金先生讲着讲着,有时会停下来,问:“王浩,你以为如何?”这堂课就成了他们师生二人的对话。王浩现在在美国。前些年写了一篇关于金先生的较长的文章,大概是论金先生之学的,我没有见到。
王浩和我是相当熟的。他有个要好的朋友王景鹤,和我同在昆明黄土坡一个中学教学,王浩常来玩。来了,常打篮球。大都是吃了午饭就打。王浩管吃了饭就打球叫“练盲肠”。王浩的相貌颇“土”,脑袋很大,剪了一个光头,——
联大同学剪光头的很少,说话带山东口音。他现在成了洋人——美籍华人,国际知名的学者,我实在想象不出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前年他回国讲学,托一个同学要我给他画一张画。
我给他画了几个青头菌、牛肝菌,一根大葱,两头蒜,还有一块很大的宣威火腿。——火腿是很少入画的。我在画上题了几句话,有一句是“以慰王浩异国乡情”。王浩的学问,原来是师承金先生的。一个人一生哪怕只教出一个好学生,也值得了。当然,金先生的好学生不止一个人。
金先生是研究哲学的,但是他看了很多小说。从普鲁斯特到福尔摩斯,都看。听说他很爱看平江不肖生的《江湖奇侠传》。有几个联大同学住在金鸡巷,陈蕴珍、王树藏、刘北汜、施载宣(萧荻)。楼上有一间小客厅。沈先生有时拉一个熟人去给少数爱好文学、写写东西的同学讲一点什么。金先生有一次也被拉了去。他讲的题目是《小说和哲学》。题目是沈先生给他出的。大家以为金先生一定会讲出一番道理。不料金先生讲了半天,结论却是:小说和哲学没有关系。有人问:那么《红楼梦》呢?金先生说:“红楼梦里的哲学不是哲学。”他讲着讲着,忽然停下来:“对不起,我这里有个小动物。”他把右手伸进后脖颈,捉出了一个跳蚤,捏在手指里看看,甚为得意。
金先生是个单身汉(联大教授里不少光棍,杨振声先生曾写过一篇游戏文章《释鳏》,在教授间传阅),无儿无女,但是过得自得其乐。他养了一只很大的斗鸡(云南出斗鸡)。这只斗鸡能把脖子伸上来,和金先生一个桌子吃饭。他到处搜罗大梨、大石榴,拿去和别的教授的孩子比赛。比输了,就把梨或石榴送给他的小朋友,他再去买。
金先生朋友很多,除了哲学家的教授外,时常来往的,据我所知,有梁思成、林徽因夫妇,沈从文,张奚若……君子之交淡如水,坐定之后,清茶一杯,闲话片刻而已。金先生对林徽因的谈吐才华,十分欣赏。现在的年轻人多不知道林徽因。她是学建筑的,但是对文学的趣味极高,精于鉴赏,所写的诗和小说如《窗子以外》、《九十九度中》风格清新,一时无二。林徽因死后,有一年,金先生在北京饭店请了一次客,老朋友收到通知,都纳闷:老金为什么请客?到了之后,金先生才宣布:“今天是徽因的生日。”
金先生晚年深居简出。毛主席曾经对他说:“你要接触接触社会。”金先生已经八十岁了,怎么接触社会呢?他就和一个蹬平板三轮车的约好,每天蹬着他到王府井一带转一大圈。
我想象金先生坐在平板三轮上东张西望,那情景一定非常有趣。王府井人挤人,熙熙攘攘,谁也不会知道这位东张西望的老人是一位一肚子学问,为人天真、热爱生活的大哲学家。
金先生治学精深,而著作不多。除了一本大学丛书里的《逻辑》,我所知道的,还有一本《论道》。其余还有什么,我不清楚,须问王浩。
我对金先生所知甚少。希望熟知金先生的人把金先生好好写一写。
联大的许多教授都应该有人好好地写一写。
扩展资料:
汪曾祺是中国当代作家、散文家、戏剧家、京派作家的代表人物,高中语文《金岳霖先生》是他的代表作品。
金岳霖先生主要成就:
金岳霖是第一个运用西方哲学的方法,融会中国哲学的精神,建立自己哲学体系的中国哲学家。他创建的哲学体系,其中包括本体论和知识论。《论道》一书是他的本体论;《知识论》一书是他的知识论,即通常所说的认识论。他的知识论是以他的本体论为基础的。这个哲学体系,不仅是近代的,而且也是民族的。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金岳霖走过的哲学之路及其创建的哲学体系,为研究中国哲学,推进和发展中国哲学,提供了有益的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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