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安静的阳光
方舱医院里,空空荡荡的。
迎面走来两个人,一个防护服上写着“周岚 辽宁”,另一个写着“向南方 江苏”。
她们走到空病床旁躺了下来,不过,牵着的手却一刻也没放开。
这是电影《中国医生》里的动人一幕。
事实上,来自全国各地的援鄂医护人员一共万人,而李沁和张天爱饰演的方舱姐妹花是援鄂医护群体中的典型代表。
作为“中国胜利三部曲”的首篇,《中国医生》将镜头对准去年年初武汉的抗疫,生动再现了这座英雄城市的战疫历史。
除了武汉本地医护人员的无私付出,《中国医生》没有忘记援鄂医护群体。
武汉疫情爆发之后,来自全国各地的医护人员纷纷奔赴武汉,冲到了抗疫的第一线。
广东、上海、江苏等各地医护人员组成了一支又一支的援鄂医疗队,穿上防护服、带上口罩,与新冠病毒开始了面对面的“较量”!
这些援鄂医护人员,没有地域偏见和隔阂,没有竞争和较量,只有共同抗击疫情的守望相助。
援鄂护士之间的守望相助,是“方舱姐妹花,永远不分家”!
当方舱医院里响起《火红的萨日朗》,护士们手拉着手,带着病人站起来,用舞姿、用欢乐的笑声,打破方舱的沉闷。
当病人离开方舱,援鄂医疗队护士中的周岚、向南方,手牵着手,走过她们曾经日夜奋战的病房。
她们脸上的笑容和泪水,是战胜病毒的开心,更是对携手抗疫同伴的不舍。
援鄂医护人员之间的守望相助,是百折不挠、不被病魔打败的互相慰藉!
面对一无所知的病毒,治病救人就像是踩着石头过河。一次次的失败,冲击着医护人员的心理防线。
当援鄂广东医疗队的陶峻医生心灰意冷的时候,来自援鄂上海医疗队的吴晨光医生成为他的“心理医生”,给他做起了“心理开导”。
在这样的互相慰藉之下,他们成为了最紧密的“战友”,一起站在病床前,携手打败病魔!
《中国医生》把援鄂医护人员群体生动展示在大银幕上,他们的守望相助和不懈奋战,我们都看到了!
除了这些援鄂医疗队的医护人员,《中国医生》还“看”见了那些携手抗疫、守望相助的普通人。
比如,那个小女孩。
当她感染了新冠肺炎,当她被送进方舱医院,年幼的她没有丝毫的吵闹和抱怨。
认真接受治疗,还主动去安抚其他病人,她用自己的方式来为医生、为病人“排忧解难”。
比如把遗体捐献给病毒研究的家属。
要知道,在当时对新冠肺炎一筹莫展的情况下,遗体捐献对于病毒研究十分重要!
还有,在疫情期间冒着风险为隔离在家的老百姓提供便民服务的快递人员。
他们当然也怕被感染,但听到那一声声求助声,就义无反顾地冲在了危险前线。
“我们的人民是最好的人民”,《中国医生》里,中国老百姓身上的质朴和善良在这些小角色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当时肆虐的疫情下,还有很多人在为抗击疫情默默付出。
比如流调人员在自顾不暇的情况下,白天在外面奔走调查,夜晚在办公室统计数据。
他们夜以继日的工作,避免了遗漏任何感染者,让疫情逐渐可控。
疫情能被及时控制住,离不开这些小人物的付出。
《中国医生》里,这些人都没有被忘记!被认真刻画下来的他们,让我们看到了普通人身上的无私奉献和大爱。
电影1:1的场景还原和演员出色的演绎,让我们看到了无限贴近“真实”的影视化记录,让大众记住了那段抗疫中守望相助的中国人。
也正是因为生动的群像化记录,《中国医生》感人至深,口碑高涨,打动了无数观众。
上映至今,票房突破了亿,淘票票和猫眼上都拿到了的高分!
钟南山院士夸赞道:“《中国医生》是让世界看到中国的抗疫!”
7月30日,电影也将要在北美、澳大利亚、新西兰上映了。
十分期待海外观众早日看到这部电影,同我们一起感受一下中国白衣逆行者的挺身而出的大无畏。
最后,如果还没有看过电影的你,希望你走进影院去看一看《中国医生》,绝对值得!
广州文仔
李春颖是什么物种2月24日凌晨3时,武汉汉阳体校方舱医院A区内,吉林市化工医院护士李春颖仍在和下一班护士详细地交着班。李春颖得知来接班的护士也是第一次进舱工作,她就想把自己在这6个小时内积攒的所有经验详细地告诉下一班护士,好让她们能顺畅的工作。“刚刚过去这6个小时让我终身难忘。”李春颖说,2月23日20时,是吉林市化工医院护理小组第一次进舱工作。练兵千日用兵一时,终于要上战场了,每个人都摩拳擦掌。没想到,刚进舱的10分钟却让李春颖感到不知所措。图片弛援武汉的医疗队李春颖承担的是办公室护士工作,接班时感觉到上一班的办公室护士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她的护目镜里布满了雾气水珠。为了让上一班护士尽快下班,李春颖以最快速度接班上岗了。当李春颖坐到护理站的电脑前时,突如其来的压抑感让她感觉透不过气。电脑上的医嘱系统和患者信息录入系统与原单位的完全不一样,连新入院患者腕带都是需要打印出来的。就在这时,又一起新来三名患者,这时还有护士来为患者要口罩、要体温计、要记录本、要口服药......医嘱输不进去,东西一样都发不出去,李春颖一时间急得差点要哭了。就在这时,同组护士李继军看到后赶紧过来帮忙,并告诉李春颖:“别着急,我们一起来。”不一会儿,两人就弄明白了医嘱录入系统和患者信息录入程序。李春颖说:“我来前线死都不怕,更不怕苦不怕累,就怕工作做不好。当时,继军的一句话给了我强大的支撑,让我感觉到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在战斗。”李春颖说,这是一场体力、耐力和意志力的考验。一个班只有6个小时,工作时间紧,工作量较大,大家都在努力工作,没多久,所有人的隔离服都湿透了。每个人都十分疲惫。有一阵儿,李继军也快要支持不住了,喘气很费力,护目镜里满是雾气,大家赶紧让她坐下休息。她们相互依靠着、支撑着、鼓励着,还时不时地检查彼此的帽子口罩是否严密。5个小时过去了。凌晨一时,大部分患者已经睡下。虽然距离下班只有一个小时,但是憋闷的感觉却是说不出的难受。下班的时间到了。为了不让也是第一次进舱的梅河口医疗队的护士出现同样的情况,化工医院医疗队的护士们都尽可能详细地交着班,并把自己的经验毫无保留地告诉她们。本班新入了4个患者,等李春颖将台面上十几本台帐、特殊记录、电脑录入程序等详细地交待完出来时已经是3时20分,队员们在寒冷困倦的情况下等了她近一个小时,这让她十分愧疚。回驻地的班车上寂静得如同武汉的夜,好几个姐妹都疲倦地睡着了。其实,这一个班下来,大家的感受都差不多。柴巍巍说,带着忐忑的心情,肩负着神圣的责任进入舱内完成了援鄂的第一个夜班。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大家就是从一个工作环境换到另一个工作环境,去完成一名医务工作者的职责和使命。任力鹏说,她在跟下一班护士交班时因说的话太多,中间喘息停歇了几次才说完,她还看到李继军的汗珠从护目镜的边缘直接滴到了手套上,化工医院医疗队的每个队员都是好样的。看着窗外点点灯光,李春颖想到了85岁的老父亲。父亲因脑血栓已卧床四年,最近刚做完更换心脏起博器的手术,就在李春颖弛援武汉的前几天,老父亲又把头摔破了,怕父亲担心,李春颖走时并没有告诉他。昨天,同是党员的父亲得知李春颖弛援武汉的消息,给她发来嘱托:“春颖啊,要好好工作,完成党交给你的任务,别惦记我,平安回来。”“爸,我一定向你学习,好好工作,不辜负党的信任。”李春颖在心里默默地回答。
ellegirlme
导读:复盘2020年,“新冠肺炎”一词横亘全年,国内外无不深受其扰。 春节前夕,疫情在武汉爆发,中国举全国之力予以支援,其中包括4万2000多名医护人员紧急援鄂,历经两月湖北新增病例清零,才陆续凯旋归去。 若说2020年是历史的转折点,中国能在期间完成一次相对华丽的转身,离不开这些医护的英勇逆行。 小X(匿名)是首批支援武汉的医护之一,除夕连夜驰援,在金银潭医院“红区”一线抗疫。年终之际,观察者网邀其回顾了年初的这场战斗。
【采访/观察者网 李泠】
·除夕驰援
观察者网:支援武汉抗疫,你这边是自愿报名的,还是直接安排?
小X: 组织会定名额,但不会具体定谁来。除夕凌晨接到通知,说要抽人过去支援,他们先问各科护士长,让科室推荐人,我自己就是护士长,所以我说如果只要一个人的话,那就由我来上。
中国抗“疫”时间轴(图/中纪委官网)
观察者网:在确定前往武汉后,你这边都做了哪些准备?
小X: 当时不知道确切什么时候出发,只让赶紧做好准备,随时可能走。接到任务后,我们先参与一些紧急培训,医院统一组织了穿脱防护服的训练。之后我和另一个小伙伴大概花了一小时时间疯狂采购。因为不知道去多久,我们就先按三个月的量囤,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重庆的路基本都是坡,我们一气呵成采购完还在爬坡的时候,就接到电话,说“快点快点,10分钟以后要集合了”,我们赶紧拿着东西飞奔回去,马上换衣服、装箱。
观察者网:是不是年夜饭都来不及吃?
小X: 我们匆匆忙忙赶飞机,一大桌子菜刚吃两口就被拉走了。因为怕武汉当地口罩、防护服、药物等物资不够,我们提前准备了很多,所以抵达武汉后我们忙着搬行礼和各种箱子——不可能都让男生干嘛,女生也得干。初一凌晨刚到武汉,顾不上什么年夜饭,有方便面都算不错了。正式安顿后,有专门的厨师,之后就好多了。
·“生死金银潭”
观察者网:你一过去就被安排进金银潭医院?
小X: 对,我们就住在金银潭对面。金银潭是传染病专科医院,当时可谓疫情中心的中心,大家一听那地方就觉得可怕,但我们恰恰就是去了最可怕的地方。
2月29日,一名医务人员推着垃圾桶在武汉市金银潭医院住院楼前走过。(资料图/国家卫健委官网)
观察者网:你还是在金银潭的“红区”(患者接受治疗的区域)支援,按你的说法,这块区域算是疫情中心的中心的中心,最危险的地方。你们进去前有经过筛选吗?
小X: 进入“红区”,心理素质要稳,因为如果心理发生很大的波动,对自己对别人都很危险。技术上,当年应对埃博拉时,他们会在防护服外面撒荧光粉,如果里面干净的衣服蹭到了,会有荧光反应,也就是被污染了;我们没有用荧光粉,但也相近测试,必须合格。所以抵达武汉的当天,我们在酒店里反复练习穿脱防护服,等老师觉得我们的流程完全合格了,我们才可以进金银潭。
在“绿区”(清洁区)“黄区”(半污染区)相对轻松些,在“红区”除了防护服,头上也要箍更多东西,对体能和心理素质的要求还是很高的。但每次进去只有4个小时,如果你进去了不适应的话,可以提出来,到时再调班,这些都是可以的。
观察者网:你能介绍下你在金银潭“红区”每天的工作流程吗?
小X: 我们几乎没遇到需要进ICU插管不能动的那种,多是轻中度的新冠肺炎患者,能自己活动。我们每天像以往在病房那样,给他们测血压血糖、输液等。此外,我们还有一项以往临床科室不做的工作——兼任保洁,因为里面没有保洁员。对于去世的患者,我们还要帮做些尸体护理。
由于红区没有护工,医疗人员还要帮忙处理杂事,例如倒垃圾(图/央视新闻客户端)
观察者网:还记得你在金银潭医院支援了多久吗?
小X: 好像只有一周,一天一班,每班4小时,每天都要上;七天之后就被派往其他医院。
观察者网:每班4小时,这时间有什么讲究么?
小X: 根据之前埃博拉等传染病的防控经验,4小时是人体可以承受的极限值,所以我们按此执行。当时人力肯定要用到最大值,一是人员不那么充足,一小时一换,一天就要24人轮换,四小时一换,一天才换6个人;再就是考虑到防护服供给,没必要浪费。
观察者网:我们从一些媒体报道及社交平台上了解到,刚开始医疗物资紧缺,以至于医护人员自制口罩,甚至拿垃圾袋做临时防护服。你们刚进去时,有遇到这种情况吗?
小X: 没有。医疗物资确实紧缺,经不起浪费,但还不至于紧缺到自制口罩的地步。也可能是因为我们在“红区”,所以保障相对稳定。如果连N95或防护服都没有,我们是绝对不能进去的。
观察者网:那你们物资最紧缺的时候,紧缺到什么程度?
小X: 各种替代。很多物资都是外面送进来的,既有国外的捐助,也有不同省份的支援,所以经常比如这批样式的靴套没有了,我们就换一批适应,只要能起防护作用就行。到疫情的中后期,供应就比较充足了。
观察者网:在此之前,你生理和心理都经历过这么大强度的工作吗?
小X: 心理上肯定没有过。当时我们真的是两眼一抹黑,没有实战经验,不知道前方是生是死。我觉得第二批医疗队伍也没有明朗多少。至于身体上,倒是经历过强度比这还大的。
观察者网:在“红区”里支援,有没什么要尤其注意的?
小X :那时候特别要注意,不工作的时候不要熬夜,不要想着聊天或追剧,当然当时既没那心情也没那精力。专家们给我们的建议也是工作之余多休息多睡觉,养精蓄锐,避免在“红区”晕倒。如果因体力不支而晕倒,很容易发生职业暴露,也就是容易被污染。
观察者网:你这边有没什么身体不适?或者,你周围有没人撑不下去的?
小X: 太有了。我跟你说,我们刚进去的时候不是4小时,最开始是两小时,但第一次两小时,我都快坚持不下来。到一个半小时的时候,头上就像孙悟空戴着紧箍咒,眶上神经被箍久了,头就会很胀很疼;再加上口罩那么多层,空气不好,这种情况下就很想吐。
我最不舒服的一回就是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特别难受,只能弓到90度以下才行,那些病人看着都说太遭虐了。我还好都没有吐,有些护士直接吐到口罩里,也有晕倒的,但她自己躺一会儿后又站起来了。
这种都还好,谢天谢地,我听别的护士长讲过更糟糕的。有位男护士跟她一起进“红区”,在里面工作了4小时,之后着急上厕所。但脱防护服不像咱们平常脱衣服那样唰唰两下脱完了,得一层一层来,因为但凡有一点不注意,都可能把自己污染到。所以他就慢慢脱,最后直接尿在裤子里了。现在说起这事儿可能会觉得特别搞笑,但当时真的是……当时护士长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观察者网:疫情爆发初期,不管是医生还是病人,心里多少都有点慌乱。现场的病人配合你们的工作吗?
小X: 他们还是非常配合的。他们原本很害怕,但一看到我们防护服上写的医院和名字,就觉得又有了活着的希望。
观察者网:所以,你们和患者之间基本没有什么冲突、误解,大家沟通交流都挺顺利的?
小X: 对的,冲突肯定是没有的。有一点家属会相对难以接受,就是患者运进来时已生命垂危,不少家属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不过,我们会通过工作手机告诉家属人已经去了,有些家属会说“能不能给我们拍一下最后的仪容”,也有家属会递东西进来,问“能否帮我把寿衣给他穿一下?”有很多这种人文方面的需求,我们都会尽可能地帮他们完成。
观察者网:你们的心理压力也很大,当初都怎么给自己做的心理工作?
小X: 当时酒店里有健身房,后面还引进了乒乓球台子,周边也可以散步。有些人会做些运动,比如慢跑,有的人会通过电话、视频找朋友诉说——上班回来后,我们的通信还是很顺畅的。那时还有专门的心理小组,派了些心理医生过来。
观察者网:看新闻报道,方舱医院热热闹闹的,有跳广场舞的,有其他的;你们那里氛围怎样?
小X: 相比方舱医院里的患者,我们的病人病情要重一些,而且我们在的医院不是方舱医院那种大通铺,所以还是有点差异的。我们有带着病人唱歌,唱过《我和我的祖国》,别的病区还有医护带他们跳过海草舞。
资料图
·“我不说,他们又不知道”
观察者网:你们在武汉待了多久?
小X: 一共待了99天。
观察者网:你前往武汉,家里人知道吗?
小X: 知道的。走之前我觉得自己可能回不来了,所以给爸妈、老公挨个打电话,说我要过去了,跟他们告别。
观察者网:他们都什么反应?
小X: 他们一开始肯定是诧异,尤其我爸妈,因为年纪大了,问“能不能不去”,但是最终还是支持我的。后来有次我问我妈除夕有没看联欢晚会,她回“看什么晚会,除夕那天一点声音都没有,家里面我坐这头,你爸坐那头,你小弟坐另一头,三个相顾无言,唉声叹气的。”
观察者网:眨眼间这2020年就快过去了,你们也回来好几个月了。能问下回来后你们有获得什么奖励吗?
小X: 一些医护直接转成正式员工,考公务员可以加分等等。不过对我来说,没多大影响。这些奖励政策是有时效性的,比如他们说三年之内你的孩子可以读重庆最好的、挤破头都挤不进去的幼儿园,像我这种,三年后孩子可能才一岁,赶不上;还有说你的孩子今年参考高考可以加10分,我孩子在哪儿呢?没有。
观察者网:那周围的人对你的态度有没什么变化?特别是患者,以前因医患矛盾,医护人员未得到足够的尊重——这仅是我的个人感觉——经历这次支援抗疫,他们对你们的态度有没发生什么改变?比如说有没变得更加尊重?
小X: 其实平时对于医患冲突,我没有那么深的感觉。在我看来,病人本身身心不舒服,你如果对他态度不好,他更容易冒火;伸手不打笑脸人,你要是对他态度和气一点,他就没那么大的怨气。至于抗疫,我不说,他们又不知道;有的知道了,还是会称赞的,说“了不起”“好厉害”“你们是英雄”。
观察者网:最后一个小问题……蒙古国捐赠的羊肉,你们吃到了没?
小X: 哈哈,似乎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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