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熊二喜羊羊
明史·温纯传 卷二百二十 列传第一百八:
温纯,字希文,三原人。嘉靖四十四年进士。由寿光知县征为户科给事中。隆庆三年,穆宗既禫除,犹不与大臣接。纯请遵祖制延访群工,亲决章奏,报闻。屡迁兵科都给事中。倭陷广东广海卫,大杀掠而去。总兵刘焘以战却闻,纯劾焘欺罔。时方召焘督京营,遂置不问。黔国公沐朝弼有罪,诏许其子袭爵。纯言事未竟,不当遽袭。中官陈洪请封其父母,纯执不可。言官李已、石星获谴,疏救之。初,赵贞吉更营制,三营各统一大将。以恭顺侯吴继爵典五军,而都督袁正、焦泽典神枢、神机。继爵耻与同列,固辞。帝为罢二人,尽易以勋臣。纯请广求将才,毋拘世爵,不纳。已,复命文臣三人分督之,时号六提督。纯以政令多门,极陈不便,遂复旧制。俺答请贡市,高拱定议许之。纯以为弛边备,非中国利。出为湖广参政,引疾归。
万历初,用荐起河南参议。十二年,以大理卿改兵部右侍郎兼右副都御史,巡抚浙江。入为户部左侍郎,进右副都御史,督仓场。母忧去。进南京吏部尚书。召拜工部尚书。父老,乞养归。终丧,召为左都御史。
矿税使四出,有司逮系累累,纯极论其害,请尽释之,不报。已,诸阉益横,所至剽夺,污人妇女。四方无赖奸人蜂起言利:有请开云南塞外宝井者;或又言海外吕宋国有机易山,素产金银,岁可得金十万、银三十万;或言淮、扬饶盐利,用其策,岁可得银五十万。帝并欣然纳之,远近骇震。纯言:缅人方伺隙,宝井一开,兵端必起。余元俊一盐犯,数千赃不能输,而欲得五十万金,将安取之?机易山在海外,必无遍地金银,任人往取;不过假借诏旨,阑出禁物与番人市易,利归群小,害贻国家。乞尽捕诸奸人,付臣等行法,而亟撤税监之害民者。亦不报。当是时,中外争请罢矿税,帝悉置不省。纯等忧惧不知所出,乃倡诸大臣伏阙泣请。帝震怒,问谁倡者,对曰:都御史臣纯。帝为霁威,遣人慰谕曰:疏且下。乃退。已而卒不行。广东李凤、陕西梁永、云南杨荣并以矿税激民变,纯又抗言:税使窃弄陛下威福以十计,参随凭藉税使声势以百计,地方奸民窜身为参随爪牙以万计。宇内生灵困于水旱,困于采办、营运、转输,既嚣然丧其乐生之心,安能复胜此千万虎狼耶!愿即日罢矿税,逮凤等置于理。亦不报。
先是,御史顾龙桢巡按广东,与布政使王泮语不合,起殴之,泮即弃官去。纯劾罢龙桢。御史于永清按陕西贪,惧纯举奏,倡同列救龙桢,显与纯异,以胁制纯,又与都给事中姚文蔚比而倾纯。纯不胜愤,上疏尽发永清交构状,并及文蔚,语颇侵首辅沈一贯。一贯等疏辨。帝为下永清、文蔚二疏,而纯劾疏留不下。纯益愤,三疏论之,因力丐罢,乃谪永清。纯遂与一贯忤。给事中陈治则、钟兆斗皆一贯私人,先后劾纯。御史汤兆京不平,疏斥其妄。纯求去,章二十上,杜门者九阅月。帝雅重纯,谕留之。纯不得已,强起视事。及妖书事起,力为沈鲤、郭正域辨诬。楚宗人戕杀抚臣,纯复言无反状。一贯怨益深。三十二年,大计京朝官。纯与吏部侍郎杨时乔主之,一贯所欲庇者兆斗及钱梦皋等皆在谪中。疏入久之,忽降旨切责,尽留被察科道官,而察疏仍不下。纯求去益力。梦皋、兆斗既得留,则连章讦纯楚事。言纯曲庇叛人,且诬以纳贿。廷臣大骇,争劾梦皋等。梦皋等亦再疏劾纯求胜。俱留中。已,南京给事中陈嘉训等极论二人阴有所恃,朋比作奸,当亟斥之,而听纯归,以全大臣之体。帝竟批梦皋等前疏,予纯致仕,梦皋、兆斗亦罢归。
纯清白奉公。五主南北考察,澄汰悉当。肃百僚,振风纪,时称名臣。卒,赠少保。天启初,追谥恭毅。
鲜于侁字子骏,阆州人。
是唐剑南节度使鲜于叔明的后代。性庄重,刻苦学习。
考中进士,任江陵右司理参军。庆历年间,天下大旱,皇上下诏征求直言,鲜于优推究灾变形成的原因,又分条陈述当世的失误有四个方面,他的话切合事理。
唐介和他是同乡,在上级官吏前称赞他,接连上书推荐他。鲜于优极力陈述左参军李景阳、枝江县令高汝士的美德,请求转为推荐他们,唐介更加认为他贤德。
调任黟县令,兼管婺源。奸民汪氏富有而狠毒,横行乡里,因事犯法,官吏来拜见说:“汪氏家族败坏了不少前任的县令,现在不放了他,会给以后留下祸患。”
鲜于侁发怒,立刻杖打他,恶人都隐没了踪迹。通判绵州。
绵州在蜀州的左边,官吏贪污成风,甚至要士卒供给他们木炭、草豆,卖水果蔬菜多收取余利。鲜于侁一切都不拿取,知州以下的官吏都效法。
赵扑出使蜀,向朝廷举荐他,没有来得及任用。听从何郯之召,签书永兴军判官。
万年县令不称职,抓丁上百囚犯,官府让他前去审理,几天之后,使监狱一空。神宗下诏征求直言,鲜于侁为蔡河拨发,应诏陈述十六件事,神宗喜爱他的奏文。
下诏大臣举荐人,范镇推荐鲜于侁应选,任利州路转运判官。当初,王安石住在金陵,名声很大,士大夫期望他任宰相。
鲜于侁讨厌他以激烈的言辞取得君主的信任和重用,对人说:“此人如果被重用,必定把天下搞坏搞乱。”现在,上书议论时政,说:“值得忧患的事有一,值得叹息时事有二,其它背逆治理国家大体而人民抱怨的,不能一一列举。”
他的意思是专指王安石。王安石大怒,诋毁陷害他。
神宗说:“鲜于侁有文学才能,可以任用。”王安石说:“陛下如何知道?”神宗说:“有他的奏章在。”
王安石才不敢说话。起初,助役法实行,下诏各路分别定出助役缗钱数额。
利州转运使李瑜定了四十万,鲜于侁争论说:“利州百姓贫困土地贫瘠,有这一半就行了。”李瑜不听,分别把想法报上去。
当时各路的役书都没有完成,神宗肯定鲜于侁的意见,告诉司农曾布让他颁布下去作为规定口因此贬黜李瑜,提升鲜于侁任副使,并兼提举常平。所属百姓不要青苗钱,王安石派官吏查访处理,并且追问鲜于侁不发青苗钱的缘故。
鲜于侁说:“青苗法规定,愿意借的就借,百姓不愿借,怎能强迫!” 左藏库使周永懿守利州,贪婪暴虐不守法纪,前任使臣害怕他的凶恶,不敢询问。鲜于侁把他捉到狱中,流放到衡湘,于是请求更换文臣作为守臣,同时更换班列统领县事。
总共居部九年,治所离阗中很近,姻戚纷繁,不以私情对待他们,使他们都很高兴。苏轼称赞鲜于侁上不危害法令,中不废弃亲戚,下不伤害百姓,认为是“三难”。
二税要交纳绢和丝绵,鲜于侁奏请听任百姓可以将零星绢绵交纳。后来有一叫李元辅的人,总是变着法多收取,父老们流泪说:“老运使立下的规矩,怎么能改变呢?”鲜于侁的侄子鲜于师中也任这个职务,所以称他“老”作区别。
调到东西耍路。黄河在澶渊决口,议论想不堵塞,鲜于侥说:‘;东部州汇聚水的仅有两水滩,夏秋季雨水过多,尚且溢出造成危害,如果放纵大河水入,百姓就成为鱼了。”
作《议河窘》呈上,神宗高兴地接受。后来两路合成一路,鲜于侥任转运使。
当时王安石、吕惠卿当政,正直的人大多不被容纳。鲜于侥上奏:“我有荐举的权力,但当朝者不是贤才,我感到羞耻。”
所以凡是他所荐举的如刘挚、李常、苏轼、苏辙、刘攽、范祖禹等人,都是正直不合时宜的人。元丰二年召他入对,任命他知扬州。
神来说:“广陵是重镇,很久没得到合适的人,现在我选你前去,要好好地治理。”苏轼从湖州入狱,亲戚朋友都和他断绝交往。
路过扬州,鲜于侁前去见他,台吏不让他见。有人说:“你和苏轼相知很久,那些往来的书信,应该烧掉不要留下,否则,将会获罪。”
鲜于侁说:“欺骗君主辜负朋友,我不忍心这样做,因为忠义分担谴责,是我所愿。”被举吏所牵累,罢为主管西京御史台。
哲宗即位,想到东部地区被役法所困,吴居厚聚敛残害百姓,放逐了他,又让鲜于侁出使京塞。司马光在朝廷上蜕:“以鲜于侁的贤才,不该让他居于外任。
在蛮鲁地区,已经非常凋敝,需要鲜于侥前去救助,怎样才能得到一百个像鲜于侁这样的人,分布在天下呢?”士人百姓听说他又来了,像见到了慈父慈母一样。召他任太常少卿。
侍从讨论神宗配享的事,有想以王安石、吴充配享的,鲜于侁说:“前朝宰相中贤能的,谁能在富弼之上?”于是用富弼配享。任左谏议大夫。
鲜于侁看到哲宗年幼,首先讲君子和小人消长的道理很全面。又说:“制举,是选取人才的要害,国朝尤其因此而得到人才。
王安石掌权,忌讳人诋毁非议新政,于是废除了制举。现在厅搜罗俊杰贤才,开通畜路,应恢复六科的原貌。”
又请求罢去大理狱,允许两省、谏官互相往来,减少特奏名举人,严格出官的法令,京东的盐能够通商,恢复三路义勇军以缓保甲,罢去戎、泸的保甲以宽民力,事情大多加以施行。在职三个月,因病请求离朝。
除集贤殿修撰、知陈州。下诏满一年进升待制。
不久,去世,年六十九岁。鲜于侁刻意经术,著有《诗传》、
后汉书·郑均传原文
郑均字仲虞,东平任城人也。少好黄、老书。兄为县吏,颇受礼遗,均数谏止,不听。即脱身为佣,岁余,得钱帛,归以与兄。曰:“物尽可复得,为吏坐臧,终身捐弃。”兄感其言,遂为廉洁。均好义笃实,养寡嫂孤儿,恩礼敦至。常称病家廷,不应州郡辟召。郡将欲必致之,使县令谲将诣门,既至,卒不能屈。均于是客于濮阳。
建初三年,司徒鲍昱辟之,后举直言,并不诣。六年,公车特征。再迁尚书,数纳忠言,肃宗敬重之。后以病乞骸骨,拜议郎,告归,因称病笃,帝赐以衣冠。
元和元年,诏告庐江太守、东平相曰:“议郎郑均,束脩安贫,恭俭节整,前在机密,以病致仕,守善贞固,黄发不怠。又前安邑令毛义,躬履逊让,比征辞病,淳洁之风,东州称仁。书不云乎:‘章厥有常,吉哉!’其赐均、义谷各千斛,常以八月长吏存问,赐羊酒,显兹异行。”明年,帝东巡过任城,乃幸均舍,敕赐尚书禄以终其身,故时人号为“白衣尚书”。永元中,卒于家。
后汉书·郑均传翻译
郑均字仲虞,东平任城人。少时喜好黄老之书。兄为县吏,接受别人礼物甚多,郑均多次谏阻,兄不听。郑均就脱身为人打工,一年多,得到钱帛,回来交给其兄。说:“物用完了可以再得,为官吏贪赃犯罪,一生都完了。”兄感激其言,以后就廉洁奉公了。郑均好义务实,养寡嫂孤儿,恩义礼貌备至。常称病留家,不应州郡征召。郡守非要他去不可,使县令诈称将到他家,郑均即到郡守府,郡府最后还是没能让他屈服。郑均于是躲到濮阳作客去了。
建初三年(78年),司徒鲍昱招他,后举他直言,他没有到。六年,皇帝公车特征,再迁尚书,多次献纳忠言,肃宗很敬重他。后来以病请求退休,拜为议郎,告归,因称病重,帝赐以衣冠。
元和元年(84年),诏书告庐江太守、东平相说:“议郎郑均,束修安贫,恭俭节整,前在机密,以病退休,守善贞固,黄发不怠。又前安邑令毛义,躬行谦让,从征辞病,纯洁之风,东州称仁。《尚书》不是说‘表彰那些有常德的人,是善政’。宜赐郑均、毛义谷各千斛,常以八月长吏慰问,赐羊酒,以显此异行。”第二年,帝东巡过任城,就亲临郑均家,命赐尚书禄以终其身,所以当时人称为“白衣尚书”。永元中,在家去世。
耶律仁先,字纠邻,乳名查剌,孟父房之后裔。父耶律瑰引,为南府宰相,封燕王。
仁先魁梧隽秀,富于智慧和谋略。重熙三年(1034),补为护卫。兴宗皇上与他谈论政事,觉得他有才。仁先因受一世罕有之宠遇,言事无所隐讳。授为宿直将军,累迁至殿前副点检,改任鹤剌唐古部节度使,不久征召为北面林牙。
十一年(1042),升任北院枢密副使。时逢宋朝请求增加岁币银绢以换回对十县土地的所有权,仁先与刘六符出使宋国,仍然坚持岁币文书用“贡”字。宋人拒绝。仁先说“:从前石晋王朝报本朝之恩德,割让土地进献,周人强行夺取之,谁是谁非,如何做有利,如何做有害,清清楚楚。”于是议定增加银十万两、绢十万匹,仍旧称为“贡”。回国之后,任同知南京留守事。
十三年(1044),讨伐夏国,留仁先镇守边境。不久,召任契丹行宫都部署,上奏折请求免除王子班郎君及诸宫的杂役。十六年(1047),迁任北院大王,奏称如今两院户口众多且富足,请求免予由他部来帮助服役,诏令从其所请。十八年(1049),再度举兵伐夏,仁先与皇太弟重元担任前锋。萧惠在河南失利,皇上还想进兵再战,仁先全力谏阻,皇上便停止进兵。后来担任了知北院枢密使,迁东京留守。女真恃仗地势之险要,不停地侵犯掠夺,仁先请求开挖山地沟通道路以控制之,边民得以安居乐业。封为吴王。
清宁初,任南院枢密使。因耶律化哥诬陷,出贬为南京兵马副元帅,守太尉,改号隋王。六年(1060),再度担任北院大王,百姓走数百里前往欢迎,就像见到父亲和兄长一般。当时南院枢密官涅鲁古、萧胡睹等人妒忌他,请道宗皇上让仁先担任西北路招讨使。耶律乙辛上奏说“:仁先是旧臣,德望冠绝一时,不应外补任京外官。”又拜为南院枢密使,改为许王。
九年(1063)七月,皇上出猎于太子山,耶律良奏称重元谋反,皇上召来仁先与他谈论这件事。仁先说“:这种人凶残狠毒,我本来就怀疑他很久了。”皇上敦促仁先搜捕之。仁先出宫,又说:“陛下应当小心防范!”还未来得及披挂,重元已经前来攻打行宫了。皇上想到北、南院去,仁先说:“陛下如果撇下扈从单独出去,贼人必会紧随其后,况且南、北大王之心也不可知。”仁先之子挞不也说:“皇上自己的想法怎么能违逆呢?”仁先发怒,打了他的脑袋。皇上明白了,便将讨伐贼人之事全权交付仁先处理。于是将马车排列为营垒,拆开行马(衙前木架形路障),制作兵器,仁先率领属吏近侍三十余骑结阵于行马之外。及至交战,贼众大多投降。涅鲁古中流矢坠马,被活捉,重元带伤而退。仁先觉得五院部萧塔剌居所最近,赶紧召他来,分头派人会集诸军。黎明,重元率领奚人两千人前来攻打行宫,萧塔剌的兵马正好赶到。仁先料想敌人势必不能持久,等待他们气馁时再行攻击。于是背着营垒结阵,瞅准机会奋勇出击,贼众奔逃溃散,仁先率兵追杀二十余里,重元与数骑人马逃跑了。皇上握着仁先的手说“:这次平乱都是你的功劳啊。”加号尚父,进封为宋王,担任北院枢密使,并亲自为他制文以示褒奖,又诏令绘制《滦河战图》以表彰其功劳。
咸雍元年(1065),加于越,改封辽王,与耶律乙辛共同主持北院枢密事务。乙辛倚恃宠幸,违法行事,仁先阻止他,因此受到忌恨,出贬为南京留守,改为晋王。仁先存恤孤独,禁绝奸恶,宋人闻风震慑畏服。论及他的人认为自于越休哥之后,可令宋人畏服的,只有仁先一人。
阻卜塔里干背叛王命,仁先担任了西北路招讨使,赐给鹰纽印及尚方剑。皇上晓谕说:“你此去离朝廷太远,如果每次都奏明后再行事,恐怕会失去机会,你可以随机行事,先斩后奏。”仁先严密设置斥候(望台),扼守敌人的要塞,对于顺服的部族加以笼络安抚,各种政务都整治得有条有理。塔里干又来侵犯,仁先迎击,追杀八十余里。大军接着赶到,又击败了塔里干。别部把里斯、秃没等人前来援救塔里干,见他屡次挫败,不敢交战而投降了。北部边境便得以安宁。
八年(1072),仁先去世,年六十岁,遗命让家人薄葬。弟义先、信先,子挞不也。
【原文】
郑冲,字文和,荥阳开封人也。起自寒微,卓尔立操,清恬寡欲,耽玩经史,遂博究儒术及百家之言。有姿望,动必循礼,任真自守,不要乡曲之誉,由是州郡久不加礼。及魏文帝为太子,搜扬侧陋,命冲为文学,累迁尚书郎,出补陈留太守。冲以儒雅为德,莅职无干局之誉,箪食缊袍,不营资产,世以此重之。大将军曹爽引为从事中郎,转散骑常侍、光禄勋。嘉平三年,拜司空。及高贵乡公讲《尚书》,冲执经亲授,与侍中郑小同俱被赏赐。俄转司徒。常道乡公即位,拜太保,位在三司之上,封寿光侯。冲虽位阶台辅,而不预世事。时文帝辅政,平蜀之后,命贾充、羊祜等分定礼仪、律令,皆先谘于冲,然后施行……
【译文】
郑冲字文和,是荥阳开封人也。从寒微的出身起家出仕,操守超群出众,生性恬静清心寡欲,专心研习经史典籍,于是广泛研习儒家及百家学说。有优美的风度,行动一定遵循礼制,率真任情,坚持本性。不要同乡人的赞誉,因此在州郡很久都对他不加礼遇。到了魏文帝做太子的时候,寻找和举荐地位低微的贤能之士(搜:寻找。扬:选拔、举荐。侧:同“仄”。侧陋:隐伏,卑微,引申指地位低微),任郑命冲为文学侍从,不断升迁做了尚书郎,出京补任陈留太守。郑冲把儒雅作为(自己追求的)道德境界,任职没有办事干练(干局:谓办事的才干器局)的赞誉,吃蔬食,穿麻絮袍子,不营制个人产业,世人因此而看重他。世以此重之。大将军曹爽提拔他为从事中郎,转任散骑常侍、光禄勋。嘉平三年,被授予司空之职。等到高贵乡公曹髦讲《尚书》,郑冲手执经书亲自讲授,与侍中郑小同一起被赏赐。不久转任司徒。常进言高贵乡公曹髦即位,被授予太保之职,职位在三司之上,进封寿光侯。郑冲官职的品级虽然达到台辅一级,却不参与尘俗之事(特指社交应酬之事)。当时文帝辅佐朝政,平定蜀国之后,命贾充、羊祜等人分别制定礼仪、法律制度,(他们)都先向郑冲咨询,然后再施行……
重点翻译:
耽玩经史;
专心研习经史典籍。
耽玩:专心研习;深切玩赏。
公宜颐精养神,保卫太和,以究遐福。
译文:您应当颐养精神,护持自己的元气,来好好享受久远之福。
遐福:久远之福。保卫:保护使不受侵犯。太和:人的精神、元气;平和的心理状态。
其赐几杖,不朝;
(后来)他被皇帝赐予坐几和手杖,(并且特批他)可以不上朝。
几杖:坐几和手杖、皆老者所用,古常用为敬老者之物,亦用以借指老人。
箪食缊袍,不营资产,世以此重之。
(他)吃蔬食,穿麻絮袍子,不营制个人产业,世人因此而看重他。
箪食:犹蔬食。缊袍:以乱麻为絮的袍子。古为贫者所服。资产:资财;产业。世:世人。以此:因此。重:看重;推重。
张昷之进士及第,补任乐清尉,润州观察推官,校勘馆阁书籍,升任集贤校理,通判常州,温州知州。
蘖齐举荐他有才能可以重用,提升为提点淮南路刑狱。
杨崇勋任亳州知州,依仗皇帝的恩宠不遵纪守法,诬告蒙城知县王申有罪,押送入狱。张昷之查知冤屈,释放王申,将奸吏若干人刺配远方。
调任广南东路转运使。夷人中有过错的,其酋长自己处置,多数都很残酷,张昷之请求一律用汉人的法律来治罪。权度支判官,任为京西转运使,加官直史馆,调往河北。沿边各州调士兵砍伐西山林木,士兵逃入契丹的每年有数百人,敌人既得到所开垦的土地,又得到逃走的士兵,所以对此事并不过问。
张昷之告诫属下不要深入到北部契丹的领土上砍伐,士兵不再敢逃走。回朝后,任盐铁副使,升任天章阁待制、河北都转运按察使。保州、尘筮、安肃里从五代以来另外有兵一万人,号称绿边都巡检司,也叫策先锋,以知州、知军为使,设副使二人,将管辖的士兵分为三部分,以支持邻路。太祖曾使用这支军队取得遇战功,诏令每次出巡另外拨给钱粮以示优待。后来州将不再出任,以宦官担任副使,多次出巡,兵士另外得赏赐,军中认为不平均。通判保州石待举将此事对张昷之讲述,请求将三部分兵马轮番派出,每季由一部分出巡,另给钱粮,其余的暂时都不再另给,还请求派武将代替宦官。
当时杨怀敏刚到边境任职,对巡检司尤为不满。
云翼卒厌恶石待举,就杀害他叛乱。张昷之从魏骑马奔到城下,召集诸将部署攻城,派人去请杨怀敏说:“不马上来,就以军法处置。”到后,又带兵护卫自己,张昷之说:“各位将领刚来到,惟有你一人胆敢随身带着卫兵,想造反吗!”斥退卫兵。城门打开,田况暗中杀掉数百名降兵,张昷之事前知道。任户部副使,不久因受前面那件事的牵连而被去职,任虢州知州。
王则在贝州反叛,有人说张昷之在河北时抓到妖人李教不杀,让他逃掉,现在成为壬则的主谋,事情平定后,并没有发现所说的这个人。适逢冀州人段得政来到朝廷,自称“曾为使叔父屯田郎中段昙免受牵连而行贿”,还说“段昙曾以书信请托张盅之”,朝廷于是派御史查核,虽然没有发现所谓的信件,张昷之还是被削官三级,贬任监鄂州税。任送坠里知军,稍后升任刑部郎中,又任待制、湖州知州,调往扬州。以光禄卿退休,去世。
张昷之喜欢政务,任职之处都有好的声誉。退休后修建家庙,带领子弟每年按时祭祀。
翻译:
任涛,是箔州人。他早年就擅有诗名。乾符年间,任涛多次应进士举,每次都是功败垂成。李鹭任江西观察使时,素来闻知任涛的名气,就取任涛的诗来读,见诗中写道:“露传沙鹤起,人卧钓船流。”李鹭大为赞叹,说:“任涛是个奇才,为什么未有功名?我应当推荐他。”就特地为任涛免除了乡里的杂役,仍旧要当地官员优待任涛。当时一些无知的俗人对此事有一些议论,李鹭判决此事说:“江西境内,凡有写诗赶得上任涛者,马上免除杂役,岂止一个任涛而已呢!”时过不久,任涛就去世了。任涛有才无命,太令人同情了。他的诗集流传至今。
原文:
涛,筠川人也。章句之名早擅。乾符中,应数举,每败垂成。李常侍骘廉察江西,素闻涛名,取其诗览之,见云:“露抟沙鹤起,人卧钓船流。”大加赏叹曰:“任涛奇才也,何故不成名会当荐之。”特与放乡里杂役,仍令本贯优礼。时盲俗互有论列,骘判曰:“江西境内,凡为诗得及涛者,即与放役,岂止一任涛而已哉。”未几,涛逝云,有才无命,大可怜也。诗集今传。
葛邲名叫楚辅,先在丹阳居住,后来搬到了吴兴。去建康府担任上元丞。见金人过江,上元抵挡敌人的进攻,不断调整战术,葛邲不打便击退了金人,留守的张浚、王纶都十分的器重他。他后来考上了进士。萧之敏成为御史,赏识他的才华,封他在国子监当博士。后来,在州县受纳和官僚弊端的问题上,孝宗皇帝赞许说:“看了奏章,知是难得的良材。”封为著书郎在学士院担任权直。
封为正言,先上疏说:“盈须的变化,往往潜藏在没有发生的事物中:长治久安和战乱的分别,往往产生在平时事物的疏忽。要以关爱百姓为天职。”又说:“税收的增加的害处,就像下都的税务,绍兴年间的时候一千三百万石,乾隆道光年间增加到二千四百万石。成都府的税务,最初的税额四万八千石,现在有四十多万石,而四川的酒税多达五百多万丹,税务让百姓苦不堪言。虽然税租有固定的数目,然而日益增多,百姓哪能不穷困?现在的茶盐酒税比原先增加了一倍多,必须要更改新的条款,官吏不加赏金,将其赏给百姓。”特上诏书,推陈出新,关切百姓。封为御史,谈论救荒等事情,后为中书舍人。
后旱灾,下诏谈及新政的得失,葛邲回应诏书的时候,大胆的说:“国家用虞允文制,南库现在积累的越来越多。户部的每天都在减少,常常有不足的困扰。战乱以后,各个将士都因贿赂得到了职位的提升,因此必然会贪这当中的好处。”后来到是中。广西谈论更盐法的时候,葛邲说:“漕臣常常渗透到商人之中。楮币的实施在二广之中,百姓一定会有疑虑,也会后悔。”封为了刑部尚书。
宁宗即位的时候,葛邲上疏说:“现在的事情应先修身齐家,广结人心,确定规模。”以刑部尚书的高位兼任绍兴府长官,事事躬亲,有人对此提出建议,葛邲说:“那些从整体出发然后再细致的观察的人,是我做不到的。”于是说:“只要不自己骗自己就好”实践中也是这样。
范仲淹在桐庐做太守的时候,最早在钓鱼台建了一个严先生祠堂(纪念严光),自己做了一篇记文,文章内说: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德,山高水长;(范仲淹)将传记及歌词写完后,拿它给南丰的李泰伯看。李泰伯看了好多遍之后,回味赞叹不止,站起来说:先生的这篇文章写出来之后,必将会在世上成名,我就随意改动一个字,使歌词更完美;范公很高兴的握住他的手请教。(李泰伯)说:云山江水那一句,意义和文字很大很深,用他来修饰“德”字,好象有点局促了,我想把德字换风字,你看怎么样啊?范公坐在那里点头,几乎要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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