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哈哈喽
我们听说过关于精神病院的种种传说,那里有蛮不讲理的医生,和粗壮的胳膊上长着汗毛的女护理,还有让人稀里糊涂的针剂。但是这些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一种叫做前额叶切除的手术。当这个手术完成之后,你就会变成了一个任人欺凌的傻逼,就算是被鸡奸了心理上都不会有什么反应。可喜的是老许并没有做过这个手术,所以也不存在鸡奸的而毫无感觉的可能性。但是老许究竟有没有被鸡奸我就不知道了,事实上老许就算是被鸡奸了他也不会说。就算有一些老许被鸡奸的蛛丝马迹的证据,在尘封的历史中被我寻找到,老许也不会承认的。不要忘了,老许是一个倔强的老头,自尊心还很强。 老许在精神病院里面的日子过得很是逍遥自在,有吃有喝,还有人陪着聊天说话。没过多长时间,老许竟然长胖了几斤。吃得好喝的好,没有人打他骂他,还有人陪吃陪玩,老许的精神好多了,千疮百孔的心灵也逐渐的自己痊愈。没过几年,老许出院了。老许出院的时间我算了一下,应该是接近八十年代末,老许的父亲母亲都平了反,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当中。而且,老许的父母都官复原职,取得了一定的权势。就在出院不久,老许遇到了他的春天。 老许的春天叫秦婉君。 在那个年代,秦婉君也是一个牛逼的名字。秦婉君是医院的护士,还是党员,还是积极分子。当然,最重要的一条,秦婉君长得很漂亮,身材婀娜多姿,容貌倾国倾城。远远的看去,就是一朵水莲花,矗立在水塘中央。 很不幸,老许陷入了爱情的烦恼中。这一年,老许三十六岁,水莲花二十一岁。体贴而睿智的母亲看出来这一切,经过询问,老许也承认了自己陷入了爱河。我不知道三十六岁的老许是怎么向她母亲袒露心扉的,最后的结果竟然成了。老许和秦婉君踏入了婚姻的殿堂,骑着自行车老许就把水莲花接到了自己的大床上——一夜无眠。 老许好几夜都无眠,他妈的水莲花不是处女。虽然老许三十六岁未经人事,虽然老许是疯子,但是老许不傻。不光床单上没有血,那个女人做种事情娴熟极了,就像是纺织厂的纺织能手,农田里的劳动模范。老许再一次陷入到了苦恼之中,骄傲的老许不能容忍这种事情,还他妈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看到老许的黑眼圈,母亲心疼了,劝慰老许道:“你都这么大了,还有病,人家姑娘这么漂亮,你、你、你就跟人家好好过吧。” 听了母亲的话,老许热泪纵横,是啊,自己这逼样,还想咋地啊?但这仅仅是不幸的开始,没过多久,老许就打听清楚了,这水莲花家庭成份不好,但是早在十五岁就入了党了。那时候的水莲花还没成年,这党员是怎么来的,滚床单滚来的。那一晚的许家注定不太平,老许和水莲花爆发了结婚以来最严重的一场战争,十四寸的黑白电视机都让老许砸了个稀巴烂。 谁想到水莲花身经百战,倚着白墙冷冷的道:“接着砸,都砸完,最好把我也砸死,你一个人,守着你妈过。”老许听了水莲花这句话,怂了。婚姻是要忍耐的,不然,两个人的世界,要爆发的惨案,肯定数不胜数。 忍耐和坚持是最难能可贵的品格。自那晚之后,老许再也没有和水莲花吵过架,更不要提动手了,整夜整夜的精力都发泄到了床上,都发泄到了那个女人身上。没过多久,经过老许的精耕细作,肥沃的土地终于被播上了种子,水莲花怀孕了。怀了孕的水莲花得到了老许母亲的悉心照顾,足月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这就是老许的儿子。 我相信那几年,老许是幸福的,自由自在的拿着国家的各项补贴,带着儿子到处游玩。可是好景不长,改革开放之后,水莲花出轨了,被老许抓个正着。水莲花轨出的理直气壮,她也知道老许不敢拿她怎么着。她猜的很对,老许看着刚刚学会走路的儿子,原谅了水莲花的所作所为。老许天真的以为,他宽广的胸膛能够换来水莲花的回心转意。老许错了,亏他还说自己熟读历史,他不见历史上无数的战争退让只会带来失败。就像是一个叫潘金莲的女人安慰她老公:“大郎听话,你就喝了这碗药吧。” 当老许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自家床和别人家的床,抓到这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滚来滚去的时候,老许脑中紧绷的那根弦断了。老许再次陷入到了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那个七岁的男孩看到父亲茫然的眼睛,心里害怕,嘴上只喊爸爸,可是再无人回应。老许再次住进了精神病院,这似乎也如了女人的心愿,正式和老许办了离婚。孩子水莲花当然没有要,她和一个老外飘飘荡荡的去了海上。 孩子一直是老许的母亲照顾,这一照顾就是好几年。 那风雨飘零的几年中,老许穿着白色的病服,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经常看着窗外昏暗的天空。按照老许的话说,那时候就觉得脑子里面全是一层又一层的黑雾,想什么都想不明白,无穷无尽的尽是沮丧,总觉得远处有人冲自己招手,一刻都不想活下去,就想跟着那个冲自己招手的人远去。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痛苦了。这是老许的总结语。 过了几年,老许总算好了。可是出院的时候,老母亲又住了院。 “我就在这时候走进老许的生活的。那时候我刚来北京,十七岁,就像是水池中的一朵水莲花。我家邻居在北京给老许儿子做保姆,过年回来就把我带来了,让我给一个人做护工。这个人就是老许的母亲。老许的母亲很漂亮,是农业部的离休干部,钢笔字写的非常漂亮,我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写字那么好看的人。”冷慕雪说,“我照顾了他母亲两年,一个月两百块钱,管吃管住。那时候两百块钱属于绝对的高工资了,工人才拿一百二,还有拿八十的。后来他母亲身体不行了,临走前拉着我的手,让我照顾老许。他母亲说,我死了就剩他一个人了怎么办?我一看老许低着头在那里也不说话,也挺可怜的,我就同意了。也怪那时候小,不懂事。” 冷慕雪是老许的第二个春天。
治愈系小精灵
(寂寞〕总之现在我是四海一身,落落寞寞,同枯燥的电杆相同,光泽泽的在寒风灰土里冷颤。眼泪也没有,愁叹也没有,称心的事业,知己的朋友,一点儿也没有,没有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所有的就是一个空洞的心!同寒灰似的一个心!(《郁达夫全集》第一卷第2页) 〔梦幻〕(爱玛被罗道耳弗遗弃而病危时)她的肉身轻松愉快,不再思想,开始新的生命;她觉得她的灵魂奔向上帝,仿佛香点着了,化成一道青烟,眼看就要融入天上的爱。……恍惚听见空中仙乐铿锵,隐约望见天父坐在碧霄的金殿,威仪万千,诸圣侍立两侧,拿着绿棕榈枝子,只见天父摆了摆手,就有火焰翅膀的天使飞下地来,伸出两只胳膊,托她上天。(〔法〕福楼拜:《包法利夫人》第210一211页)〔惶惑〕汽车发疯似的向前飞跑。吴老太爷向前看。天哪!几百个亮着灯光的窝洞,象几百只怪眼睛;高耸碧霄的摩天建筑,排山倒海般的扑到吴老太爷眼前,忽地又没有了;光秃秃的平地拔立的路灯杆,无穷无尽地,一杆接一杆地向吴老太爷脸前打来,忽地又没有了;长蛇阵似的一串黑怪物,头上都有一对大眼睛放射出叫人目眩的强光,啵——啵——地吼着,闪电似的冲将过来,对准着吴老太爷坐的小箱子冲将过来!近了!近了!吴老太爷闭了眼睛,全身都抖了。他觉得他的头颅仿佛是在颈脖子上旋转;他眼前是红的,黄的,绿的,黑的,发光的,立方体的,圆锥形的,——混杂的一团,在那里跳,在那里转;他耳朵里灌满了轰,轰,轰!轧,轧,轧!啵,啵,啵!猛烈嘈杂的声浪会叫人心跳出腔子似的。(茅盾:《子夜》第10页)〔惊恐〕爱斯梅哈尔达依旧立着。那张使得许多不幸者受过苦的皮床,叫她害怕。恐怖使她每根骨头都发抖。她站在那儿,吓呆了。夏赫倍吕作了个手势,两个助手便把她牵过去坐在床上。他们没有伤害她,但是当他们一碰到她,当那皮床一碰到她,她就觉得周身血液全向心底流去了。她用恐怖的目光环顾室内。她仿佛看见那些难看的刑具从各方面向她爬来,爬到她身上,咬她,钳她,刺她;她觉得这些东西在各种东西里面,就象是昆虫和禽鸟里面的蝙蝠,蜈蚣和蜘蛛。(〔法〕雨果:《巴黎圣母院》第406页)〔疼苦〕一家人都上床睡去了,苔丝虽然万分疼苦,但是没有法子,只得也跟着睡下。她躺在床上,总是不断地醒过来;到了半夜一看,那孩子的情形更坏了,他分明是只有出气,没有入气了,看看倒是安安静静,没有疼苦,实在却是毫无疑问慢慢死去的样子。她苦疼得无法可想,只在床上翻来覆去。钟声刚敲庄严的一点,就在这种时胡乱的想象才越出理智的范围,心头种种险恶的揣测才变成牢不可破的实事。她就想到,那个孩子既是私生,又没受洗,两罪俱罚,于是咎垓到了地狱最下层的犄角上;她看见那个大魔鬼拿着一把三刃叉,象他们烤面包的时热烤炉用的那样,把这孩子叉来叉去;在这种想象里,她又添加了许多别的奇奇怪怪的残酷刑罚,……在人们都睡着了的屋子里,静悄悄的,她越捉触,那种森严阴惨的情景就越活现,她的睡衣都叫冷汗湿透了,它的心跳一下,她的床也跟着动一下。(〔英〕哈代:《德伯家的苔丝》第128页)〔绝望〕(小福子死了,祥子的希望破灭了)他把车拉出去,心中完全是块空白,不再想什么,只为肚子才出来受罪,肚子饱了就去睡,还用想什么呢,还用希望什么呢?看着一条瘦得出了棱的狗在白薯挑子旁边等着吃点皮和须子,他明白了他我就跟这条狗相同,一天的动作只为捡些白薯皮和须子吃,将就着活下去是一切,什么也无须乎想了。(老舍:《骆驼祥子》第213页)〔欢愉〕他结婚,祖父有了孙媳,父亲有了媳妇,别的许多人也有了短时间的笑乐,但他我也并不是一无所得,他得到一个能够体贴他的温柔的姑娘,她的相貌也并不比他那个表妹的差。他满意了,在短时期内他享受他以前不曾料想到的种种乐趣,在短时期内他忘记了过去的美妙的幻想,忘记了另一个女郎,忘记了他的前程。他满足了。他陶醉了,陶醉在一个少女的爱情里。他的脸上常常带着笑容,且整天躲在房里陪伴他的新婚的妻子。周围的人都羡慕他的幸福,他以为我是幸福的了。(巴金:《家》第36页)〔爱恋〕(萧涧秋)看完这封信,心里却急烈地跳动起来,似乎幸福挤进他底心,他将要晕倒了!他在桌边一时痴呆地,他想,他在人间是孤零的,单独的,虽在中国的疆土上,跑了不少的地面,可是终究是孤独的,现在他不料来这小镇内,却被一位天真可爱而又极端美丽的姑娘,用爱丝来绕住他,几乎使他不得动弹,虽则他明了,她是一个感情奔放的人,或者她是用玩洋囡囡的态度来玩他,可是谁能不可以定这不是“爱”呢?爱,他对这个字却仔细解剖过的。但现在,他能说他不爱她么?这时,似乎他底秋天的思想,被夏天的浓云的动作来密布了。(柔石:《二月》《柔石选集》第39页)〔兴奋〕(母亲第一次散发传单)她每回把小册子递出去时,那个宪兵军官的面孔就闪现在她的眼前,象一个黄色的斑点,仿佛火柴在暗室中发出的亮光一般。她怀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感情,在心里对他说:“给你,老总……”她递出下一包传单时,心满意足地又补上一句:“给你……”……她心里琢磨着怎么样把她第一次的体验告诉孩子,但是在她面前总要出现军官那张狐疑的险恶的黄脸。他脸上的小黑胡子惊惶失措地索索抖动,翻着上嘴唇,下面露出一排紧紧咬着的白牙。母亲心里高高兴兴,象有只小鸟在那里歌唱……(〔苏〕高尔基:《母亲》第95一96页)〔坚定〕现在,受了重伤的、永远没有归队希望的他(保尔),该如何呢?他不是曾经从伊林娜·巴赞诺娃那里知道了他的未来是极惨淡的吗?那么往后究竟如何呢?这个没有解决的问题,就象现在他前面的一个吓人的黑洞。现在,当他已经失去了最可宝贵的东西——进行斗争的能力的时,到底为何还要活?在现在,在没有欢乐的将来,他的生命还有什么用处?应该怎么样有所作为?只为着吃喝和呼吸吗?只作为一个无用的旁观者,目击同志们在斗争中前进吗?只作同志们的一个赘疣吗?他应不应该抛弃这个现在已经背叛了他的肉体呢?……他对我说:“朋友,你是一个假英雄!任何一个傻瓜在任何时都能结果他我!这是最怯懦也是最容易的出路。觉得不好活下去——就啪的一枪倒下去。你有没有试试去战胜这种生活?你是不是已经尽了一切努力来挣脱这铁环呢?难道你已经把你在诺夫哥罗德——沃伦斯基战斗中,一天十七次的冲锋,而终于不顾一切困难攻克了该城忘了吗?把手枪藏起来,永远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有过这种念头。即使到了生活实在是难以忍受的时,也要找出活下去的方法。使你的生命有用处吧!”(〔苏〕奥斯特洛夫斯基:《钢铁是怎么样炼成的》第589——590页)〔警惕〕“增加了店员?”老许的声音,充满了怀疑与不满,停顿了几秒钟,又略微缓和下来,问道:“这店员是谁?”“郑克昌,一个失业青年。”“失业年青?”老许反问一句,又住口了。这书店,是用来作联络站的,根本不可以让外人接近。甫志高不是说书店的一切,完全是照规定的方案办的吗?为何到这里一看,什么都不合规定呢?为何要扩大书店?为何书店里摆着许多惹人注目的进步书籍?为何要办甚么刊物?为何要招收新的店员?这些事,全是不应该搞的,而甫志高一点没有汇报过。要不是亲自来检查一下,这联络站一使用,定会发生问题。许云峰心里,不仅对甫志高的所作所为非常不满,且敏锐地感到一种危险,多年的经验使他不可以不对一切不正常的情况,引起应有的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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